她的ròu呢?
隔壁张大婶的公公家的邻居前天刚宰了一头小羊,送了一只腿给她,然后,让苏儿使美男计骗回来一大半,如此艰辛得来的ròuròu,她就连一块都没吃到啊。
痛心疾首的瞪向李淮玉,后者感受到她眸中的杀气,立刻举手表示清白。
不是他,那就只有……他了。
韩平垂下脑袋,惹天惹地,不知道为何,她就是不敢惹他。
李淮璟优雅的放下筷子,从怀中掏出一方jīng致的丝绸手绢,掖了掖嘴角,这才从容不迫的将目光转向韩平:
“救命之恩,当要以身相许,如果不做【侍卫】,那就做【宠妾】吧,多少发挥点作用。”
李淮璟平静说完后,冷冷淡淡,优优雅雅,从从容容的起身离开了饭桌,向院门走去。途中遇到了捧着一碗豆腐汤的苏儿,他竟然破天荒的对苏儿满意的笑了笑,一如chūn回大地般叫人背脊发凉,只听他道:
“味道不错,下次我会再来的。”
说完,便在苏儿惊讶的目光中,高雅离去,良久,苏儿才反应过来,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呐呐说道:
“客官慢走。”
韩平:……
李淮玉:……
他们把这里当做客栈还是红袖招了?
夜探密所
为了送走得寸进尺的吃货,韩平不仅搭上了一顿饺子,还舍了两坛子珍藏jú花台,她痛心疾首,这种酒老刘总共就送给她五坛,她藏着掖着,愣是没舍得喝,可今天倒好,一个晚上就报废了三坛。
“羊ròu汤放着,明天泡饭吃。”
见苏儿正想收拾,韩平指着残羹剩菜不舍道。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只喝汤,她也想吃ròu啊。
苏儿扭头看了她一眼,放下手上的事qíng,又钻入了厨房,不一会儿就端着一个小碗走过来:“给,这是我帮姑娘藏的。”
韩平一看,眼前顿时一亮,捧着碗感激涕零道:“苏儿~~~~~~~还是你最好!”
她的好苏儿竟然为她私藏了一碗羊ròu,真是太感动了。
韩平顿时心花怒放,搂过苏儿就在他脸上亲了一口,苏儿得意的神色僵在当场,紧咬着下唇不说话,黑黑的眼珠子乌溜溜的盯着韩平一动不动。
韩平开心极了,亲完就走,抱着她心爱的羊ròu,坐到门槛上正要大快朵颐,忽然想起她的苏儿、为她私藏了这些ròu的苏儿、一个晚上任劳任怨毫无怨言的苏儿也没吃呢,用手捻起一块剔骨ròu,转身叫道:
“苏儿,这块给……人呢?”
满室的静谧,哪里还有那个害羞少年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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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黑风高杀人夜,月落乌啼离恨天。
此时的京城万籁寂静,一双狭长皎洁的眸子贼溜溜的出现在韩平家的屋脊,几个翻转,便如离弦之箭般飞了出去。
韩平一袭夜行衣穿梭于京城上空,朝着东城一隅掠去。
秦龙与她是老相识,又是在她家里被捕,她始终觉得难辞其咎,若不将他救出,实在良心难安。
刑部大牢她站过岗,对内里的构造不说熟悉,但也大体知晓,从正门进去是不太可能了,但好在与掖庭院仅有一墙之隔。
直接闯入刑部大牢,便如绵羊对饿láng,九死一生,难。
而闯入位处皇宫边缘的掖庭院,便如蚂蚁踢大象,不痛不痒,易。
这是韩平巡了三年城得出来的结论。
无声无息穿行在掖庭院中,不消一会儿,便来到了与刑部后墙相隔的地方,高耸的围墙坚硬如铁,使人望而生畏。
韩平几个借力,兔起鹘落间便轻巧的踩在刑部大牢的屋脊之上,如预计中那般没见着几个守卫,她展颜一笑,从屋顶上捡起几枚石块放在怀中,身体闪电般迅疾she出。
如鬼魂般轻飘飘的身形在各个牢房外穿行,蓦地,终于让她看到了那个浑身是伤的硬汉。
韩平手起刀落,将牢房门踢开,二话不说,左右开弓将秦龙腿上的两条儿臂粗的铁链砍断,让他伏在自己肩膀上,将之带出。
救人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大批狱兵,他们蜂拥而来,韩平大叫不妙,赶忙将怀中碎石she出,击中最前排的十几名狱兵,利用他们摔倒,阻挡住身后追兵。
韩平背起昏迷的秦龙便向前跑去,边跑边用刀将两侧牢房的门全都砍断,大牢中的犯人们无一不是死刑重犯,此时纷纷从牢房中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