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手!啊——”
李淮璟突然下了重手,韩平难以忍受的扭动起来,李淮璟终于肯放过她被蹂躏有些红肿的双唇,将手从她的衣襟中拿出,来到韩平红肿的双唇间,代替他的唇舌探了进去。
手指不若唇舌般柔软,他又不温柔,用手指掰住她的下颚,不住探索她的牙关与舌头,韩平想咬断他的手指,却发现自己根本无法闭嘴,被他这般粗bào的行为弄得眼眶都红了,却是知道不能哭。
李淮璟看着韩平有些泛红的眼眶,竟然良心发现,将手指抽出,韩平还未闭合之前,又将唇舌送入,辗转吸吮。
韩平眼中闪过一道骇人的杀气,qiáng自镇定,唯一自由的手臂向下伸去,她的大腿上绑着一柄玄铁匕首,韩平觉得就算与之同归于尽,也不能再这么任他欺、凌了。
谁料,韩平才刚将手伸至腰侧,便被李淮璟抓住,紧紧压在她的胸前,韩平气极,张口便咬上他的舌头,李淮璟稍事退了退,她便破口大骂:
“你混蛋!你他妈到底想gān什么?”
“gān你!”
李淮璟邪邪一笑,不复昨夜病态,眸中发出异彩,仿佛下一个动作便是长驱直入般兴奋。
韩平气得鼻孔都快冒烟了,他还能笑出来,双腿踢动,想要借力墙壁脱困,当然,如果能够踢残他的老二就更好了。
李淮璟单膝压住韩平造反的腿,一把将韩平的腰带扯下,作势便要去撕她的亵裤,韩平脑内神经瞬间崩断,充血的双眸中透出狠厉杀气,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力气,猛然将李淮璟摔开,撞在窗台上。
她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李淮璟,拳头捏得咯咯作响,yīn冷道:
“忘恩负义的混蛋!我韩平下回要再管你的死活,我就是乌guī王八蛋!”
如果早知道尽早迎来的是这样的结果,她昨晚就是爬也会爬出这间竹舍,他死让他死好了,关她什么事?现在可好,倒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李淮璟收起了满脸戏谑,黑眸盯着韩平,目光中仿佛带着沉积千年的哀伤般,令人动容,只听他低雅的声音如是说道:
“这个世界上我信任的人委实不多。你韩平算是一个。”
韩平听后,立刻嗤之以鼻,不屑白眼道了声:
“呸!”
如果被你信任是这种结果,那她宁愿立马叛变,投到他的qiáng敌那边……不,不是叛变,本来就不是一道的人!
李淮璟露出一抹平静的笑容:“不管你信不信。这个世界上,就连跟我有血缘关系最亲的人,都是不能相信的。但……我相信你。”
韩平稍稍稳住了气息,对李淮璟的这番话不置可否,内心却难以克制的激dàng起来,却见他脸上又忽然堆起一抹奇异无辜的笑:
“昨夜我是因为你带来的酒才犯病,你该罚!而喝了酒之后,又是因为你,才得以保命,你该赏!我能想到的赏罚同时进行的方法只有这个……”
韩平气结,被他的一番似是而非的言论弄昏了头,一把抢过他拿在手中把玩的腰带,没好气的说道:
“那你赏罚的方式还真特别!每个在你身边【该赏】【该罚】的人都这么对待,你真够忙的,行不行啊?”
李淮璟扬眉一笑:“行不行,刚才让你试,你又不肯。现在倒在说什么风凉话?”
韩平冷哼一声,将衣襟理好,便要起来,却听那厮又道:
“太子下月初八大婚。”
提到这件事qíng,韩平顿时愣住了,只听李淮璟yīn沉柔雅的声音不住在她耳旁萦绕:
“他娶的是韩毓,不是韩毓也会是韩祁……却怎样都不可能是你韩平!”
“……”
韩平沉默着将地上的酒坛捡起,随手摇了摇,觉得里面还有点波动,便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她却什么也没说,默默的走了,双手拢入窄袖,缩着肩膀,步履有些恍惚。
李淮璟稍事整理一番后,便也走出竹舍,刚回身关上门,便见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他身后。
“如何?”那俊秀黑衣人持剑抱胸问道。
李淮璟拢了拢裘毡,微微翘起嘴角道:“将心未定,攻心为上。”
黑衣人狡黠一笑:“那般攻心,你就不怕吓跑了她?”
听口气,他像是听了好一会儿墙角了。李淮璟也不介意,挑眉笃定道:“若会被我吓跑,那就不是韩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