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平顿时满头黑线:“我还是回去吧。”
她平常身体倍儿棒的时候,李淮璟都不见得将她放在眼里,现在受了伤,手脚不能动,还指望他会特别给脸吗?算了,同一个房间而已,他又没说同一张chuáng……
安顿好了一切,李淮璟的卧房中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韩平四处打量了一番,觉得这厮品位还不错,最起码不像他的六哥李淮秀满屋子的金碧辉煌,他这屋子雅致的很,除了竹子,就是竹子,画上的,壁上的,屏风上的,就连太师椅背上也是,想起那日在灵溪东苑他所在的地方也是竹林围绕,清幽自然。
“你就这么喜欢竹子?”韩平躺在高高叠起的软枕上,一只脚翘在一旁,百无聊赖的说。
李淮璟停下正在拨弄灯火的手,似笑非笑的转向她,柔雅答道:“竹子坚韧挺拔,纤细柔软,却又自有一股硬气在胸,不值得人喜欢吗?”
韩平扬眉点头,敛下目光微微斟酌道:
“你……怎么不问我今晚去了哪里?又为何受伤?”
李淮璟将灯罩摆好,瞥了一眼韩平后才回道:“你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都有人向我汇报,我何必要问?”
韩平一窒,难以置信的瞪着他道:“你派人跟踪我?为什么不告诉我?”
李淮璟冷冷冲她翻了个白眼:“你跟踪别人时,会提前告诉他吗?”
“……”韩平咬牙无语:“你真是卑鄙!让我去别的地方睡,我不想跟你在同一个房间里。”
李淮璟自书案上拿起一本书,兀自阅读起来,头也不抬的回道:
“我府中到处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怎能让你离开我的视线?”
韩平:……
单相纠结无语,韩平又瞪了他一会儿,可是那人像是根本不知道房内还有一人般,兀自看起书来。
韩平怀着郁闷又忐忑的心qíng躺了下去,看着屏风上的一株被劲风qiáng压的翠竹,感觉那根竹子看上去有些眼熟……看着看着,便困了,沉沉睡去。
李淮璟放下书,来到她的软榻前,直挺挺的站着,目光柔和得像个忧郁的诗人,看着她的眉,看着她的眼,看着她睡着时,不自觉微微上翘的嘴角……
鬼使神差的,他缓缓弯下身子,凑至她的面前,呼吸着她的气息,如羽毛般轻柔的吻细密落下,看韩平因为不堪骚扰而皱起的眉,不自觉的露出放松的微笑。
他的手来到韩平的腰带上方,一股来自恶魔的力量蛊惑着他解开那里,解开后,便能抚摸到那具使他魂牵梦萦的躯体,解开后,便能肆无忌惮观赏她的一切,解开后,心中喧嚣的**就能得以平息……
李淮璟暗沉着目光,蓦地自软榻站起,重重呼出一口浊气,再次回到了书案后,他安慰自己,韩平的身子迟早会是他的,又何必急于一时,qiáng占她受伤的躯体呢?
他要的是她心甘qíng愿,投怀送抱,那才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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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韩平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从来没有睡过这么安稳甜美的觉,醒来之后,全身都是软软的,撇开伤处不说,其他地方都舒服得要命。
她扭头看向李淮璟的chuáng铺,被褥整整齐齐的叠着,与昨夜毫无二致,这种qíng况,要么是李淮璟昨夜根本没有睡在这里,要么他就是一个有着极度洁癖与整理癖的怪胎!
韩平腹中高唱空城计,在食yù的驱使下,她一瘸一拐缓步踱出了房间。
凭着上一次的记忆,她走到上回被李淮璟‘审问’的地方,从门边探出半个脑袋,正好对上李淮璟幽深的目光。
没想到这厮也在,韩平缩回脑袋正想离开,却听里面传来声响:
“这里有粥和ròu包……”
所以说,话贵在jīng,而不在多。
韩平很没有骨气的走了进去,目光扫了一圈,确定好目标后,便一下子扑上去,满手抓了两个ròu包,一边咬一口,幸福万年长……
“你倒是恢复的快。一个晚上而已,就能下地了。”李淮璟不知道在看什么东西,头也不抬的说道。
韩平将满口的ròu咽了下去,这才点头道:“是啊,从小被打习惯了,要是身体素质不行,早就跟我娘走了。”
李淮璟放下手中的书册,看着韩平,像是要在她脸上找出什么答案般专注,韩平被他盯得不好意思,gān脆埋头喝粥,谁知道喝得急了,却被自己呛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