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加由妒妇转化为甜蜜蜜的小妖jīng后,每天按时敷泥巴面膜,连参爷爷几次催它回去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臻崎以为它是住着习惯有感qíng不肯走,黎郁一眼看穿小妖jīng卑劣的小算盘,在某一个清晨连花盆带箱子塞进出租车送回信仁堂——想打霸王电话,也不想想人电话主人答不答应!
吃过早饭,臻崎瞪着不知道什么又爬到阳台上摊着爪子晒着肚皮的四脚蛇,长叹一口气,冲过去把蛇拎进去:“疯了你!居然,居然大白天躺在阳台上!”
黎郁懒洋洋的拉伸一下身体,埋头就往臻崎袖子里钻:“冷……”
臻崎给他冰冷的身体冻的一个激灵,连忙扯出来:“那变小一点晒嘛!”
黎郁眯着眼睛睨睨她,突然裂开嘴巴露出个笑脸。
臻崎咽个口水,努力在心里把它转化成帅哥如chūn风般迷人的笑脸,揪着他尾巴走回暖气大开的卧室。
黑蛇一沾到chuáng就猛的睁大眼睛,身体倏忽变大,大尾巴拦腰缠住她,一把将人拖倒压住。
臻崎“啊”的一声惊叫,转眼间挂在腰上的尾巴已经变成了赤luǒluǒ的一条手臂。黎郁板着脸看着她,毫无羞涩的吃了几口豆腐,闷闷地开口:“去结婚吧,老婆,我们去结婚吧?”
一边说着,一边又变出尾巴,卷起chuáng头上那朵半枯的百合花,送到臻崎眼前:“嗯?答应呀!”
臻崎死盯着那朵搞笑的破花,脸上又是红又是青的,扭头:“不要!”
黎郁卷着花晃动的尾巴停下来了:“为什么?”
臻崎撇开眼睛,不说话了,心里跟个小钢针似地在扎着:结婚、结婚,死色蛇就想着jiāo配!!
先把加加赶走,然后说怕冷bī她天天穿厚衣服跟他一块睡,现在又说要结婚……简直龌龊卑鄙下流无脑肮脏到了极点!
等了半天不见臻崎有反应,黎郁有点挂不住面子了。抛开花,认认真真的凑过来亲,手跟泥鳅似的往她衣服爬。最近大帅哥威严的丈夫地位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战,臻崎现在被亲被抱的时候连脸都不大红了,动不动扯着他尾巴拎来拎去——
越想越觉得自己得重振夫纲,黎郁下手开始大胆起来。臻崎也很迅速感应到不大安全的信号,黎郁下巴在她脑门上都磕了好几下了——臻崎清晰的记得那个小电影里公蛇发qíng时拿下巴撞雌蛇后脑的小信号——几乎是条件反she,她机敏的张开嘴巴打算在他肩膀上咬一口。
平常的亲热也都是以她的中毒宣告结束的,今天黑蛇却明显有点不对劲,她牙齿还没碰到皮肤,就给大手一把掐住:“别咬啊,咬了我jian尸的!”
臻崎小心脏嗖地收缩了一下,手、他把手放在哪里!!
“叮咚!叮咚!有人没有人?叮咚!叮咚!有蛇没有蛇?”
黎郁倏地昂头嗅了嗅,有些遗憾的看一眼开始抓紧机会在逃的某人,咬着牙犹豫了一小会,终于在门铃更加卖力的呼叫声中爬起来,抓起chuáng单往身上一缠,噔噔噔走向门口。
臻崎乘机跳起来,衣服扣子都给扯坏了,也噔噔噔跑回厨房,抓了一大包雄huáng塞进裤袋里——疯了疯了,今天非得出去避避不可了!
臻崎倒不是思想封建,她对黎郁求欢行为的抗拒纯粹是那部蛇族色qíng小电影的知识普及后的后遗症——笑话,十一个小时啊,是人都得怕吧?
还没等她实施避难计划,黎郁就砰的关上门进来了。臻崎左看右看,没有呀?客人呢?
黎郁顺手把一只黑乎乎盘成一团的东西拿出来,啪嗒扔在地上:“崎崎,端盆热水来,冻到了。”
臻崎傻眼了,蛇大哥居然混得这么惨!这样的天气,就冻僵了?一边想一边跑去厨房倒了半暖水瓶热水,又掺了点凉水,端过来放在地板上:“大蛇哥,你还好吧?”
黎郁揪起它扔进去,黑蛇在盆里缩了缩,舒展开身体,昂头扭了扭尾巴:“啧啧,小妹妹乱认蛇嘛,叫霍二十三哥,霍二十三哥。”然后有些悲哀的游戈了一圈,叹气:“我果然老了,跟那个满身皱纹的老东西像吗?我皮肤明明这么好呀!”
臻崎愣了一下,仔细的观察半天也没看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黑蛇不大置信的盯着她,凑近:“美女,认真点,你看,我背上有两片鳞是逆生的——神奇吧?独特吧?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