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老人家若无其事地向后看了一眼。
但是,他这个眼神看在某个人的眼里却甚是挑衅,恨不得当场跳出来将他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愤。
他只得幽幽的又叹了口气道:“可怜。”
“义父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心生感叹,女儿你的命怎么这么苦,遇人不淑,还心系”
“义父。”
“ 好,好,你不爱听我就不说了。”
说着,凌虚上人顿了一顿,左右看看,突然道:“月儿,你有没有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
四下看了看,没有发现什么,怜月道:“没有,义父。”
“ 咦,这就怪了,难道是我多心了?我怎么老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盯着咱们,好像有野shòu。”
一听凌虚上人如此说,怜月又回头看了看,只见谷里一切平静如常,没有什么异象,于是淡淡道:“怎么会呢?义父,是您多心了吧,您在谷外设了那么多机关,平常很少有动物闯进来。谷里怎么会有野shòu呢?”
“你不信?昨天你房里不就进去一条蛇。”
怜月说道:“义父,我在这里生活了这么多年,还才头一次有见,您放心吧,没事了。走吧,我扶您回去。”
“嗯,好吧。”
两个人说着,慢慢回走。
不知怎么,怜月总是觉得凌虚上人有些心不在焉,一边走一边时不时地往后看,不由问道:“义父,不是我多心,我怎么觉得您今天怪怪的?好像有什么心事?”
“这个,呃,”凌虚上人一怔,连忙心虚地避开眼说道:“没事,没事,我只是担心你。月儿,我跟你说,小惜儿这孩子从小一直跟着我,如今被我宠得无法无天,我可是实在管不了了,你看从明天起我将她带过来jiāo给你管制如何?”
怜月一怔,禁不住有些惊讶,应声道:“义父,您要把她带来?好,好,这么说,明天我就能见到她?这,这真是太好了”
一时之间,她有些按耐不住内心失而复得的激动,有一时的失神,笑了笑回过神来思量了片刻才道:“义父,当初您为何要瞒我说孩子一生下来就是死的?”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听起来这个理由似乎有些勉qiáng,怜月不免有些怀疑。
却听凌虚上人说道:“刚才我不是说过了吗?当初你身体不好,我是怕你有了孩子光想着照顾她,不会照顾你自己。”
一阵无语,怜月只是微微一笑,扶着他渐渐远去了。
直到他们走远,尹炫夜才从暗处走出来,却是一脸愤慨,狠狠瞪着那道灰色的背影,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看来,为了解开怜月的心结,他不得不去求他了。 这只老狐狸一定是算准了!
不过,他尹炫夜对天发誓,等有朝一日守着云开见日月,他绝不会让他好过!
老狐狸,咱们就走着瞧。
数日之后。
自从女儿回到身边,怜月的脸上时不时就多了一丝笑容,同时她的身边也多了一位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
她不知道他是谁,据说此人原本是个亡命之徒,后来被仇家追杀,身负重伤,为凌虚上人所救。等他康复之后,受了感化,为了报恩,特地来谷中保护她们母女的安全。
只是她发觉,他看她时的眼神好像极像一个人
可是她总觉得是她多心了,因为依照她对那个人的了解,那个人根本就不可能放下身段,上这里来委身当一个下人。
直到三月后的一天,谷中突然下起bào雨。
此刻,怜月正在林中摘拾木耳,来不及回去,眼看就要被淋。
却见居处有人撑着雨伞飞奔而来,转眼之间来到她的眼前。
望着他的眼睛,她有了一丝的犹豫。
“你,你到底是谁?”
对视着她的眼睛,尹炫夜的眼光一闪笑道:“夫人若想知道我是谁,何不将在下的面具摘下来瞧一瞧呢?”
怜月一怔,她很想将他的面具摘下来,看看背后着隐藏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可是她又有了一丝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看看他的长相。
却又听他笑道:“夫人有什么顾虑吗?难不成夫人是怕在下长得丑,看了心里会不舒服?你放心,这事好办,只要夫人能将在下的面具摘下来,那么从此以后在下什么都听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