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没看到戒指我都在心里自顾自的傻乐起来了,不行,不能才一颗糖衣pào弹就此屈服,怎么对得起我这三十年来的自身培养!
我边“切”了一声,边把那小盒子往边上嫌弃的推了推,还没推到眼不见心不烦的地儿,就听到后面有人叫我:
“薛瑾,出来吃饭了。”
这把声线依然是那种熟悉的清朗好听,放佛夜幕笼罩之下,山泉里一闪一烁的星辰。
可是这一刻我心却莫名地揪紧了,一紧张大脑就有点不受控制,我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火速捞起那盒子放到手心攥紧,撑着chuáng站起身,昂起姐高贵的头颅,目不斜视朝房门口慢悠悠走过去。
无奈蹲久了腿麻,我才走出第一步就打了个滑,踉跄了下。
“噗。”门口的男人嘲笑我。
我把心头的憋屈痛恨化为一个非常夸张的白眼,朝他抛过去:“笑毛笑,你是谁,待在我家有什么事?”
顾行止大概是刚从公司回来的样子,灰色衬衫袖口一直卷到胳膊,房间因为拉着窗帘并不十分明亮,顾行止的脸就此被打上英俊深邃的yīn影。
他好像早有所料似的,垂下原先撑在门框上的一只长臂,走到我身边,顺手就递给我一张名片。
“薛小姐是吗?我姓顾,你母亲应该已经向你介绍过我了,她对我很放心,特意嘱托我来照顾你。至于我的身份,目前是你的新相亲对象,不排除已经会变成老公的可能,而且可能xing应该会很大。”
我迎向顾行止眼睛,他低头注视我,眼神像水平和而安宁,却忽然间让我不大再敢对视下去,却仍旧可以感受到顾行止的目光,好像在他面前,像是一曝露到阳光下就会完全通透的容器,一点躲藏和隐瞒的余地都dàng然无存。
我垂着脑袋冷笑两声:“呵呵,别做梦了,鬼要嫁给你啊。”
“那你把戒指盒子紧紧攥在手里gān嘛?”
“拿出去当掉。”
“你确定要把粉钻给当掉?”
“……粉钻?看来能当到更多钱了,可以包养小白脸了。”
顾行止原先停留在我身侧书桌上来回敲扣的白皙食指突然间戛然而止,他冰凉的手已经搭上了我脖子,后颈像被缠上了一条毒蛇,我下意识缩起脖子想躲,他大掌扣得更加严实。紧跟着就是顾行止在我头顶带着恨恨的意味,命令般的说了两字:
“你敢。”
“反正现在也是我的了,你管我把它怎么样?”我得意洋洋的炫了炫手里的盒子:“难道不是给我的?”
“不是免费给你的,”他在我颈后掐了一把,在我看来跟被毒蛇咬了一口那样几乎没区别:“我要报偿的,ròu偿好了。”
“喂喂,不准xing骚扰!!!!!!!!!”
“……”
“先吃饭啊啊啊啊啊!”
“有微波炉,过会可以热。”
“妈的!告诉你吧!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身体你也得不到我的灵魂!!”
“谁要你的灵魂了,智商那么低,倒贴都不想要。”
“……”
****我是拉灯版不和谐分割线***
“你不是很向往吗?”酒足饭饱,顾行止边扣衬衣,直立在我chuáng头,打量着墙上贴着的小纸条:“平生不睡顾冰山,变成流氓也枉然,”他支起漂亮的手指敲敲下巴,笑了笑:“居然还画正字……”
“……你不要自视太高了,这不是你,这是一个叫顾冰山的人,无论技术尺寸都能轻而易举秒杀你……”我从被窝里探出头,耐心解释。
“哦,”他淡淡扫了我一眼,一点心理障碍都没有的模样,然后捞起chuáng头矮柜上的黑笔,又给纸上的“正”字加了两笔。
靠,这个变态……
我以后再也不要在房间里和顾行止进行产权方面问题的jiāo涉了!
估计是我咬牙切齿的样子完全被顾行止看在眼里了,他倾□来,背后瞬间有huáng色的光线流淌进房间里面来,我在他纯黑瞳孔的倒影渐渐放大。
就像是电影镜头被调慢了一帧那样,他凑近我,沉稳的呼吸湿润了我耳畔,我听见他轻声说,由衷的,轻和的赞叹:
“——现在这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