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着这样坚定而有力的信念,我不惧海啸地震核辐she的伤害,一路风尘仆仆马不停蹄来到日本,就为了来看他给我的黑脸?我不甘心!
这么想着,我的小宇宙又燃烧了。我坐起身,趿上木屐,快步沿着走廊跑到顾行止房间,见里面空无一人。又去庭院找了找,依然无果。后来这里的老板告诉我,顾行止跟相叶小姐在旅馆的小剧场看歌舞伎。我听完,心头微微一空,勒紧衣摆朝那边赶去,途经那个漂亮的小建筑,里面有歌舞伎幽幽动听的呢哝嗓音传出来,我站在正门外,不用进去都能看到他们俩,坐在第一排,非常容易辨认。
相叶小姐正挥舞双手,比划着朝顾行止介绍什么。顾行止也微微侧头专注地听。唉,怎么看怎么郎qíng妾意。再对比我和顾行止,怎么看怎么貌合神离。你妹!怎么能这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那相叶小姐整一张放在电视剧里头会被pào灰的脸。
这时,一个歌舞伎演员走我旁边走过,估计是刚卸完妆出来上厕所的,脸上没涂得那么死白,整张脸看上去清秀俊逸。手上执着的扇子和白色牡丹花绣纹的和服非常jīng美。
我想了想,决定舍弃xing感睡衣露背吊带,也扮成艺伎模样给他惊喜。
我拉住那演员,说明了来意,他人很好,随即带我去后台挑了件白底粉花的和服,并替我将头发盘了个简易的花式。
当然,脸肯定是不会涂得像鬼。
那男演员看了看,笑着称赞:“真是漂亮,像是江户时期贵族家的大小姐呢。”
走之前,那好心的男演员多次嘱咐我,千万不能将戏服弄坏。
和服下摆窄得真是可以,我移着小碎步到顾行止房间门口的时候,都已经累得快倒下去了。
但是送佛送到西装bī装到底,我将身上的衣服布料弄服帖,很端庄的跪在了顾行止房间的拉门外。
我太敬业了!回国后一定要花五块钱雇那个叫马甲乃浮云的猥琐作者在网上写篇诗歌赞美我!
天色更黑,我跪得昏昏yù睡腿脚疲麻的时候,顾行止如期而至。庭院里的芭蕉和假山给他颀长的身体打上jīng致的剪影,我瞬间jīng气神满值,扶正身体,摆好跪姿。他走过来,月色如水,这个能跟月色媲冷的男人看见我,有点讶异(或者惊艳?),随即眉心微皱:
“你在这gān吗?”
我学日本女人的样子,微微弯身:“行止君,我在等你。”
他见我样子估计是觉得挺有意思的,脸色舒缓不少:“别跪着了,起来吧。”
我也如他所言慢悠悠站起来,腿一软又差点跪坐下去。好在顾行止顺手来扶住我,妈的,老娘的腿要断了!
我攀在他肩膀上才稳住站姿,痛心疾首道:“唉,行止君在外与别人家小姐私会,为妻我只能在这里等着了。”
“等我gān吗?”他嗓音里已经带了点笑意了。
我眯起眼绽开个笑容,四肢都像八爪鱼一样紧紧缠到他身上:“等你上chuáng!”
面对我这么大个体积的人的突然袭击,顾行止有点小踉跄,扶住身侧的墙才站定身子,他也怕我掉下去,用手扶着我,但神qíng又回归严肃,说:
“快下去。”
“不下去!”我勒紧他,耍无赖:“我肯定不会松手的,除非你打断我的手我的脚。”
顾行止面色已经不大愉快了,有些隐忍的羞(?)恼,但还是好脾气地跟我说:“刚才又喝酒了?”
“没喝!”我凑近他脸,朝他哈了口气:“我哪喝酒了?每次一有点小进展都想拿我喝酒来推脱我,你到底行不行行不行啊!”
“你先下去,”他被我话又搞得脸黑了一半,咬牙道:“我不好开门。”
“我替你开,钥匙给我。”为了阻止他有任何逃窜机会,我朝他摊开手。他不动,我垂头在他裤兜里找了半天,终于拿出钥匙开门,门一开,我迅速实施刚才已经计划好的动作,快速拉门,使劲把他往里推,并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能够承载我俩重量的好地方,顾行止已经开始反抗了,哪里有反抗哪里就有压倒,没时间去大chuáng啦!把他推上竹躺椅,打算一个刘翔经典跨栏跳跃动作跨坐到他身上以达到一气呵成的效果!
……不过,我这么犀利的动作还是没发挥的出来。
卧槽啊我脑子有坑啊造的什么孽啊居然会想要穿和服下摆那么窄怎么跨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