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佩被吼得忘了哭泣，抬起头，露出一张泪迹斑斑的脸。路灯有点昏暗，可还是能够折she出她眼里的泪花。
“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他继续质问，但口气已经不自觉地柔软了下来。
“啊……我没有带手机。”方心佩摸了摸口袋，才小声解释，“你……怎么会来了？不会是孩子们出了什么……事吧？”
程敬轩有点气结，怎么张口闭口都是孩子，就没想过他的处境吗？就为了她的电话打不通，他只能一路闯红灯赶到这里，她却连一句话的慰问都没有，只是关心着孩子们过得怎么样。
在她的眼里，他就这么没有存在感吗？
好歹也是社会jīng英的一枚，人又高大挺拔，怎么着不至于被别人的影子遮住。
“他们都睡着了，会出什么事？”负气般地说了一句，他拉开车门，挤进了她的小里。
“哦，那就好。”方心佩有点失神，发了半天呆，才想到了自己伤心的原因，“你父亲真的选择昊羽成为程家的继承人了吗？”
“也没有说定，不过似乎有这样的意思。”
“那……昊羽还能被我接回来吗？”严真真咬着唇，好容易才鼓起勇气问他。心“不争气”地跳动着，唯恐漏听了答案的其中一个字。
“这个……”程敬轩锁了眉头，他可不敢回答出什么来，把方心佩真刺激地冲上半山的程家。
到那时，他也回天乏术了。
“你答应过我，说只住一个周末的！”方心佩愤怒地瞪视着他，“人无信而不立，你不至于不讲信用到这样的地步吧？”
“如果你不放心孩子们，不如跟我一起住？我的公寓可能嫌小，我再拿到别墅，临水靠山的位置，怎么样？”
正文第117章 选择了放弃
方心佩感慨，有钱人就是不一样，自己和方怡几十年如一日，guī缩在小区那套几十平米的房子里，还没敢想换套大一点的房子，人家公寓别墅随口一说，就是好几套。
人和人，果然不能比的。
“我从深圳回南津，是因为要陪妈妈。”她幽幽地看着夜空，路灯的光线有点暗，只能照在前面几米的地方。
她的侧脸一半留在yīn影里，表qíng有点晦暗不清。
程敬轩把握不了她的意思，听起来似乎是婉拒？
“把你妈妈接过去一起住也行。”他想了想，有点不qíng愿汊。
方怡对他成见很深，恐怕住到了一起，气氛也会很诡异。可是看得出来，方心佩对对方怡的感qíng很深，他很忍耐地退了一步。
“妈妈不会同意，我也不愿意。”方心佩摇了摇头。
在汽车里gān坐了两个小时，虽然身体上疲惫不堪，但心qíng却平复了很多。
在程敬轩认出两个双胞胎的那一刻，她就应该明白，现实总会残忍地撕裂她和孩子们聚首的愿望，离别成为间接的可能。只是总抱着万一的希望，每一分的相处，都像是时间对她的恩赐。
“我们住在一起，有什么不好？”
方心佩摇了摇头，把程敬轩的疑惑摇得更大朕。
他不明白，不就是一个名份吗？这对母女到底在纠结着什么？不是说女人是最感qíng的物吗？即使为了两个孩子，方心佩也应该同意，这才符合那些八点档连续剧的规律。
“诚如你所说，孩子们跟你在一起，会有更好的发展，那就……留下他们吧！只是请你不要阻止我和妈妈跟孩子们的会面，周末的时候带出来见两次，也就够了。”
程敬轩傻眼，他以为要费无数唇皮才能得到的结果，竟然这样轻易地就被方心佩接受了？
而且，她只提到了孩子，把自己彻底地排除出了她的生活之外。
这不行！
“佩佩，除了孩子们，我也要你。”他很郑重地说。
“八个月结束，我就会离开。”方心佩的声音，闷在胸腔。离开他，在某种程度上，就相当于离开孩子们。
她很舍不得。
可是她又能怎么办？和程家拼个鱼死网破，吃亏受伤最重的，还是一对孩子。
所以，即使被打落了牙齿，她也只能和着血水一起吞下肚。
“不许！”程敬轩咬牙，“那时候我不知道已经有了孩子，我们明明是一家人，为什么要分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