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草鸟事_作者:喜了(195)

2017-07-29 喜了 现代言情

  苏微寒抬眼看向门口的孩子们,一时间,心绪复杂,眼神仿佛斟酌了再斟酌,最后,还是沉了下来,静了下来,

  怀里的糙糙却根本没知道站在门口的男人们,双手抓向苏微寒的衣襟,仰着头,眼里全是希望,“他为了我我怎样怎样!!”

  苏微寒低下头,注视了她良久,

  一手轻轻扶上她的发,

  “他为了你,cao心了一辈子,糙糙啊,他走了——就让他无牵无挂,走了吧,”

  一声叹息,

  糙糙望着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绝对不是这!他想说的,绝对不是这!!

  糙糙望着他!她也看到了——他眼底的决心,他不会再说了,什么都不会说了——

  糙糙颓然的放开他,滑坐下来,突然间,跪坐在那里,孤寂的望着一个点,好像,世界,什么都没有了,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

  “糙糙,”

  苏微寒想去扶起她,她手一抬,“被碰我,”

  颓然的低下头,许久,

  “糙糙,”

  郑显他们进来也想抱起她,

  “你们别过来,”

  她微抬起脸转过头看他们一眼,这一眼——真硬生生把几个男人的心看得揪出了血!

  那疏离,那沉冷,那隐隐的怨恨——

  糙糙很清醒,苏微寒突然不说,是他们进来,他们不进来,如果他们这个时候不进来——

  糙糙自己站了起来,起来后,用胳膊还鲁莽般的擦了擦自己脸上的眼泪,可就是这样孩子气般大咧咧的恨劲,更让在场的男人心疼入骨!

  她是个孤独的孩子,她一个人,她,你们一个也不要!

  糙糙醒了醒鼻子,又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鼻子,微扬起下巴,就要独自走出去,其实,眼睛还通红,

  男人们看着她,都想说点什么,可是——就是开不了口,怕一开口——承受不了她更无qíng更冷漠的眼神——

  正此时,糙糙衣裙荷包里的手机响起来,

  糙糙接起——

  男人们看见一手捏着手机在耳边的糙糙突然另一手的手背覆在自己的唇上,好像咬住!好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qíng绪!却,克制不住!她通红的眼瞬间再次积聚泪水!

  男人们看见她沙哑的吭了声,却似无声,挂断电话就疯狂的向外跑去!

  ‘糙糙!!’

  男人们都追了上去,

  就见他们眼里唯一的女子,一边跑,一边转身,眼里淌着泪,唇边漾着笑,真心的笑,真心的笑——

  ‘霜阳醒了!我的霜阳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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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可以是家人。糙糙生出来就有匪气,小时候,玩的就是男孩子的东西,一点也不亏待跟在她身后的霜阳。合成磁片、烟盒,火柴皮。一吕二赵三典韦,这三个人力气大,能打,他们的火柴皮级别最高,很难找到,偶尔要动用bào力,糙糙或遣人或亲自上阵,大嘴巴抽低年级小屁男生的嘴巴,得到了,一定双份,她自己一份,霜阳一份。

  他们可以是师生。霜阳有察言观色的天分,有吃喝玩乐的天分,有过jīng致下流生活的天分,有透视声色犬马人物内心的天分。他对糙糙说:huáng任中(国民dang元老huáng少谷的儿子,蒋孝武的发小)更物化妇女,仿佛对待每天的红酒、雪茄烟和靓汤。仿佛面对四季的花开花落。huáng任中死时凄凉,不仅没有美人愿意为他死,在他死前,除了一个gān女儿小潘潘,甚至没有一个姑娘愿意再多看他一眼。银子不在,仿佛红酒、雪茄烟和靓汤一样的姑娘也就不再了。糙糙对此很有启示。是的,玩儿,也要用心的玩,否则,下场如huáng任中!

  他们可以是qíng人。人生至乐为上的两个人,可以夏天在树下和一大杯凉啤,我的酒过进你的嘴里,习惯自然。另一个秋天开始冷的时候整日整日缠在一起,大面积的皮肤接触,长时间的摩擦。她的身ti,他最熟悉;他的身ti,她最熟悉。摸着,进入,沉浸,永远不腻。

  好了,先前一个不醒,另一个哭的要死要活;现在,一个醒了,另一个照样哭的哭天抢地,醒了的这个,跟着哭的要死要活的!旁人无不唏嘘,有种感觉,这两,天配地设,就像长在一起的,混腻几辈子,几辈子,一直,老几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