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新的,”糙糙笑眯眯,
郑显回过头,笑,“难道给你旧的,”
糙糙抱着军大衣,高高兴兴跟他出门,
正这时,院儿门打开,山山放学回来,
山山看见她和郑显,又一副出远门儿样儿,也只是淡淡看一眼,错身走了进去,
糙糙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这几天我要去东北,你在我家可要老老实实!”
山山象没听见的,照样直走直进,
糙糙狠狠瞪了眼,转身上了车,
“你弟弟?”
“不是,朋友的孩子,读高中上我们家借住———”
山山听着她几不耐烦的声音慢慢掩没在汽车的启动声中————
“艰苦”之旅从出行起就开始了。他们没有坐飞机,而是坐火车先去长chūn。不过,到底有太子爷同行,级别低不了。
随行六七个人,就糙糙一个女的。所以,软卧里给糙糙单独搞了间房。
幸亏还有PSP,糙糙游戏换着玩儿,这个打通关了,换下一个。可,总有玩厌的时候。
糙糙一动心思,那些男的难道睡觉?说不定在打牌呢,我也去凑凑热闹。于是,开了门出去准备到隔壁包间去找乐子。
出去了,走到隔壁,隔壁门半掩着,糙糙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南京那边儿,那事儿是闹大了,捅上来了,看来是有那个动向去整整了,”
“他妈刘庆余也是太贪了,几百万几百万的搞,胆子bī大!”
“你说,这次谁去好,”
“南京是个老军区,根深蒂固,关系也复杂,一般人去,搞不下地,”好半天,这是太子的声音,
“那——”
糙糙没那个耐心听下去,她敲了敲门,倚在门边头歪着,看见里面坐着四个人,全是军装,肩头杠杠星星晃眼!
她只认识郑显,笑着望着他,
“忒无聊了,咱们搭台子玩双升吧,”
男人们脸色这时都暧昧下来,太子爷给她提的箱子上的车,这位啥关系,还真不好说,
就见郑显靠在椅背上懒懒地松了松领口第一颗扣子,
“双升有什么玩头儿,会玩麻将吗,”
你看着咱启糙糙同志那眼睛就一亮!
“这儿能玩麻将?”
一个男人站起来,帅气地笑起来,
“这儿什么不能玩儿,小杨!小杨!”就见他喊起来,这时,一个还是穿着军装的男人连忙从另一个包间走过来,笑着,“什么事儿,冯参谋,”
“去搞个麻将桌子,他妈这gān坐着是无聊,”
糙糙还歪在门边笑的不晓得几高兴,没办法,就像老烟膏子,就好儿这口!
20
咳,这确实是个玩家子,你看她那摸牌,她那甩章子,———糙糙同志在麻坛混迹小十几年不是没有“成就”的,
“八万!”
“杠!”
红中癞子杠,口口番,糙糙玩得最jīng,且,玩得大!这每一扎口,就是翻番,糙糙在外面跟人打牌,有时候一夜就是几千块的输赢!
“糙糙,这是个高手啊,坐你下家你都不给牌喂的,”
她下手这个的叫秦岭,叼着烟眯着眼笑着说,
糙糙笑,眉眼一挑,“你们三家打我一家,还不兴我‘自卫’啊,”
当然这是开玩笑,这牌桌上坐着的糙糙看不出来?都是玩儿jīng的,跟她一个样儿,各个牌篓子!这又不来钱,打着好玩儿,何来“打”?也就图个嘴巴快活。
“糙糙,除了打麻将,还喜欢玩什么啊,”
糙糙一边搓牌,耸耸肩,“玩儿蝈蝈,”
“哟嚯,找到知音了,啥种儿?”
刚才那个唤摆桌子打牌的“冯参谋”叫冯兴,一边出牌一边来了兴趣问,
“冬哥儿,”糙糙说,
“叫得响吗,”
“怎么不响,牛蛙似的,”
“呵呵,那是好货,”
可不好货?糙糙的蝈蝈儿要拿出去卖,就那么一只小玩意儿,能顶人家普通家庭一年生活费!她说的“冬哥儿”其实就是冬蝈蝈,大家都知道蝈蝈儿夏天叫得欢,冬天能叫的蝈蝈儿那绝对就是宝贝。糙糙的冬哥儿过的日子可比人讲究多了,它只有在25度以上才会叫,所以,糙糙为了让它叫,不仅把空调开着,连热风器也要开着。还有,糙糙专门放蝈蝈儿那小桶,单价儿就5000!咳,一只虫儿万把块,一只捅儿5000块,还真没多少人养得起,又是空调,又是热风器,象待他妈老祖宗一样待它么,家里一个月下来电费恐怕要上2000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