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糙不皱眉了,她还在努力回想那天的细节,有些想得起来,有些,忘了,
“还有,绪清,———”
咳,一大串人名呐,一一列举,纪平数的头疼,你说,这么个东西,多祸害人!
“哦,对了,”纪平突然不数了,他像突然想起来什么,几乎是有些怨毒地看着她,“你出了这事儿找人算账,怎么不想着去找霜阳啊?”
“霜阳才不会!”
糙糙下巴一微仰,几肯定的样子咧!这把个纪平气得————
霜阳是谁?那霜阳就是她启糙糙身边一只狗!
难怪这多人,启糙糙最护着这杂碎!一丘之貉!
没用不说还最会惹事儿!
你说他们大院儿这一排孩子,现如今谁没有了个裆儿,就连启糙糙假吗假还在民政局工作咧,霜阳没有,至今游手好闲,吃喝玩乐,败家败德!
他最得糙糙“宠爱”,就是,他绝对“唯糙糙是瞻”!这小子坏的流油,可在糙糙面前那就像个没智商的哈巴狗,糙糙跟他最亲近!
“哼,你怎么知道不会,那小子就怕你跑了,他没处地儿再去逞他那变态的贱德xing,”
“我就知道不会!”糙糙还坚持着不晓得几肯定,“因为我要去上海,也会把霜阳带去!”
这是不是更让人气,更让人气!
霜阳跟你从小到大,那小子没帮你一件儿!老子们在后面明里暗里,为你“两肋cha刀”地血流,————他妈哪次为你打架,霜阳那小子在场?!————
当纪平感觉到自己竟然,竟然像个怨妇想到这样时————狠狠吸了口烟!他妈十七岁那会儿就对这女人死了心,现在想这gān什么!
糙糙见他气的不得了,她个没心没肺的想啊,纪平耍坏心眼时绝对是个笑模样,看来今天他确实有什么气不顺,不是他做的,我也别搁这添堵了。转身就要走,
“诶!你就这么走了?”
纪平在身后喊她!
糙糙背着包儿一扭头,望着他———
又转过身向他走过去,
双手环上他的颈项,
纪平一手夹着烟,两手随意撑在桌边,人,懒懒地靠在桌边,
糙糙的唇软软地摩挲着他的唇,
“纪平,我真的好想去上海,那里———”
纪平一手还夹着烟撑在桌边,一手,扶上她的腰线缓缓抚摸着,任她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自己的唇,呢喃着她的“小无聊兴起”,
糙糙就是这样,她粘稠起来,让你怎么跑都跑不了!
糙糙伸出舌头,还是点点往里面挤,纪平的舌也慢慢勾引着她往里深入———突然,糙糙推开他!
“我想起来了,你刚才还说掉了一个人!”
纪平被她推开也不以为意,似笑非笑地望着她,不做声,
“郑翡,”糙糙咬着牙说出他的名字,
纪平淡淡笑起来,眼底,几坏诺,
不清白的还是意识到了啊,
小太子爷,郑翡,
糙糙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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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怕————其实也不好说,糙糙个愣头青,她还真怕谁?其实,也就是一种感觉,和这类有城府的处得不是蛮好,再说,郑翡人小太子爷是近几年“贬”到地方上才和糙糙他们混一块儿的,人家京城有更庞大的“八旗圈子”,到你这地方上来就图个闲散乐子,糙糙个家伙还有点小势利眼,不敢轻易得罪他。
可,现如今,如果是他真有心为难自己,————糙糙!你能咋样?
咳,蛮泄气啊,其实,真不敢咋样,可是,好不甘心!
糙糙这又没边儿的犯起愁来了:是他搞自己的鬼吗?我没得罪他啊,————恩,也有那么几次吧,他来找我,我没搭理他,————恩,也有那么几次吧,一块儿打牌,背后议论了几句他们家那些鸟事儿,传他耳朵里了?————这就记仇了?而且,都记我头上了?
糙糙烦死了!她就想去上海,咋就这难?可,这绝对是个“犟嘎驴子”!你越让她不顺,她还非要冲过去!“偏向虎山行”型人才!
糙糙端着碗超辣的牛ròu面一边吃着一边去了韩冬家,那儿有个牌局今天要去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