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的便是大釜皇帝祁衡序
“父皇如何了?”祁帆钺对守在祁衡序旁边的一个年老的太监询问俊朗的脸上带些隐隐的关切
“老臣见过四皇子”想来在宫中是有些身份的老太监只象征的对祁帆钺行了个礼忧声“皇上醒了不足一刻钟只用了些参汤就又睡过去了”
“这位是……?”看到萧羽暄不解的看着祁帆钺
“这便是本皇子昨日说的挽香公子”说完祁帆钺转过身对站在窗前看着一株盆景的萧羽暄“公子请!”
萧羽暄转过头缓步走到chuáng边轻轻的看了祁衡序一眼只见他双目紧闭脸瘦的有些吓人似乎只剩了一层皮肤包裹着棱角突出的面部骨骼长日在室内卧chuáng的原因面色呈现一种不正常的苍白
老太监把祁衡序的手轻轻的翻转过来放到chuáng边萧羽暄伸出手指放在腕间稍稍诊断了一下片刻便离开了
“如何?”祁帆钺出声问
老太监也一脸焦急的看着萧羽暄
萧羽暄点点头
早有宫女呈上了笔墨纸砚偷偷的瞄着萧羽暄红着脸退了下去
萧羽暄却不急着去写药方而是转头问祁帆钺“宫里何处有朱箩?”
“朱箩?”祁帆钺皱眉疑惑的重复显然不知萧羽暄为何要问这个
“沉香殿有”旁边的老太监听萧羽暄问忙答脸上的表qíng却有些不自然在这个宫里沉香殿以及香妃都是禁忌
沉香殿?萧羽暄水眸一闪
她听四个老头说过当年凝香也就是这个身体的娘就是被祁衡序软禁在沉香殿里的
转头看了看龙榻上死寂的祁衡序没想到他最终还是死在了自己心爱的女人手中
没错祁衡序不是生病而是中毒中了赤箩和苕蔓的毒
早在听到他的症状的时候萧羽暄便肯定了七八分
这种毒及不常见也很奇特中了这种毒的人起初并没有什么症状只是昼夜生活更加规律了而已入睡和醒来的时间变得十分固定起初还是清醒的时间大于昏睡的时间随着中毒时间越来越长昏睡的时间慢慢增长而清醒的时间会越来越短知最后一睡不醒
她刚刚走进乾云殿的时候便发现了寝室窗前的苕蔓是一种极其常见的盆栽植物富贵人家常有栽种
赤箩不常见却与另一种常见的观赏植物朱箩十分相似唯一的分别便是根部的红赤箩比朱箩更红上一分常人很少知极难区分而显然凝香不会是常人她自幼跟随无忧老人学艺医术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知这种毒很有可能如此看来她是有心要害死祁衡序了
而这种毒对她来说也是最恰当的
祁衡序中毒却不会即刻死去她有时间把自己的孩子抚养长大皇帝毒发病重的时候她的孩子已经长大有能力争夺皇位了这个凝香也是个聪明的女子
只是她没有算到皇后会突然发难最后含恨而终
以祁衡序的发作程度来看他必是常常去沉香殿的不然十几年时间不会如此厉害竟真是个痴人
得到了答案萧羽暄走到桌案前也不落座接过傲霜手中已经沾染了墨汁的毛笔没有一丝犹疑从容淡雅的落笔挥毫洁白晶莹的玉手轻轻的握着上好的láng毫笔煞是好看
细细的笔尖在纸上移动一个个清隽秀美的小字便跃然纸上整洁gān净的小楷如她人一样清灵中带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淡雅却又有一种女子所不能比拟的大气飘逸
写好药方萧羽暄轻轻的把毛笔放回笔架上祁帆钺拿过药方星眸一亮忍不住先暗赞一声这手漂亮的小字然后才看向药方的内容
“公子是在说笑吗?”看清药方的内容祁帆钺沉下脸怀疑的看着萧羽暄即便是他不会医术也知药不是如此吃的这么大量吃下去人怕是会立即死亡吧
“不是用来吃的”萧羽暄似乎没有觉察到祁帆钺的不悦仍是一脸的云淡风轻声音如往常般透着一股清溪般的清灵“以此药浴一日三次七日后便能上朝了”
“药浴?”祁帆钺探究的看向萧羽暄他从来未听说过用药沐浴的这个挽香公子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究竟从何处知这么多?
看到祁帆钺眼中的探究傲霜冰眸冰冷了几分挡在了萧羽暄前方阻住了他的目光
萧羽暄淡淡一笑心祁帆钺虽为鬼医外孙却常年呆在京城鬼医的一身医术却没学到半分
“这不过是第一步七日后需施一次针此后每隔七日便需施针一次施针必不可少若少一次病人会加快死亡”说完看了一眼暗暗沉思的祁帆钺“若四皇子无事在下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