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你小蛮腰的,并不是窗叉子,而是另一物事。柳永俊脸更添暗红,全身的血奔向一个地方,几乎要把林媚从窗户沿上拉回来,逞一时之快而后已。
“把窗叉子拿开,顶着难受。”林媚的头已探出窗外,由着柳永塞她出去,一边说话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窗户边爬着瓜藤,有几个小huáng瓜吊垂着,柳永百忙中,伸手出窗外,摘了一个小huáng瓜,递到林媚眼睛前,应声道:“是它顶着你的腰。你……”听说媚药极厉害,我自有办法解决,她不知道懂不懂得解决呢?因想着,把小huáng瓜塞在林媚嘴里,半含半露,迅速道:“若是难受了,咬着它忍住,忍得一忍,便好了。外头有竹竿,你找一根撑着,快点离开。”
柳永话一说完,已是把林媚整个塞出窗外,接着,“啪”一声关了窗户,关紧窗栓,坐在黑暗中等待着。
鼻端的气息渐渐消散,林媚脊梁骨一挺,叨着小huáng瓜,从窗下站直了身子,见天空已是昏暗下来。远远的,有灯笼的光亮过来了。
第十五章 shòuxing沸腾
今儿出了吴玉依的事,苏夫人懊恼着,却要候着时间和永平侯夫人再商量几句,正式确定下林媚的婚事,顺便安顿吴玉依,免得她寻死觅活。
罗明秀和周敏敏在一边说着话,却有些心神不属。不管柳永有没有喝下那杏花酒,是否把持不住,只凭他和林媚单独在茅糙屋内待着,被苏仲星和周斯捉个正着,林媚就该羞愧难当,自动提出退婚了。不知道白桃把事qíng办的如何了?
白桃却在香花林附近,心里寻思着:少爷是一个jīng的,若是随了苏少爷到茅糙屋内,见得那般qíng状,只怕会猜出事qíng的经过来,到时他要寻问府内是谁助着罗小姐行事,自己只怕躲不过去。不行,不能让少爷随着苏少爷往那边去。
白桃心下计议已定,却绕了近路,巧碰到苏仲星和周斯,上前福了福,自有一番话说。周斯听完她的话,果然停下脚步,笑对苏仲星道:“你且先随白桃到园圃那边,我走开一会,马上就来。”
苏仲星心里烦闷,只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坐坐,只摆摆手,示意周斯自便,抬步随白桃走了。
走到半路,白桃便把竹笼jiāo在苏仲星手里,福一福笑道:“天有些昏黑了,只怕茅糙屋这边有蚊子,我且去拿些香糙来烧一烧驱蚊。烦请苏少爷先到茅糙屋内坐候一会儿。”
苏仲星持着灯笼渐渐近了茅糙屋时,林媚正好从窗子里出来。而柳永,已是关了窗子。
窗子一关,茅糙屋内昏暗一片,视线渐渐模糊,女子残存的气味,却更加诱人。
柳永手里拿着林媚戴过的维帽,闻着维帽上残存的头发香味,心里**沸腾,一张口,咬在维帽上,狠狠咬下一角在嘴里嚼着。自己和林媚被人捉住,于谁有好处?苏仲星?罗明秀?
是了,只有这样,苏仲星愤而提出退婚,林媚才百口莫辩。至于自己,嘿,男人风流算什么?到时纳了林媚为妾,再好生安抚周敏敏,屁事没有是吧?他们就没想到,自己身为状元郎,这般勾引别人的未婚妻,传出去会有多损官声?
苏仲星既然出手,周斯肯定也有份。真是两个“好朋友”啊!柳永吐出嘴里维帽的渣条,一拳砸在椅背上,把椅子砸翻在地,突然丢下维帽,举起椅子抡了抡。嗯,媚药不光使人意识薄弱,还有另一个作用,就是力气变大了。现下抡椅子砸门,能不能把木门砸碎呢?嗯,要是砸碎了,戏也演完了,自己可就白白吃了一回媚药。还是留着力气砸人好了。
窗外,林媚又饥又渴,伸手握住小huáng瓜,贝齿一合,咬了一口,小huáng瓜的汁水瞬间入喉,稍稍浇熄那一股升腾起来被算计的恼怒焦灼。她一边咬着huáng瓜,一边环顾可以躲避的地方,这个时候才发现,园圃这边全是矮地,除了茅糙屋后面几个低矮漏风的瓜棚,竟是无处可躲藏。
灯笼的光亮又近一些的时候,林媚借着夜色的掩护,绕到茅糙屋后一个瓜棚内,悄悄蹲在瓜藤后。心里全是愤怒:罗明秀,苏仲星,你们想bī我退婚,这qíng有可原,可是使用这种手段,就不能原谅了。林媚咬着牙,想着待会怎么躲开人跑回前头去,张望间,却发现,从她这个角度看去,却可以看到茅糙屋门前的来人,也可以听到声音。
灯笼的光亮近了茅糙屋前,林媚分辨出来人是苏仲星。心里的怒火更盛,这就是自己的未婚夫,将要嫁的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