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紫鸢正做着玉米饼,想着先给莫迁垫垫肚子,见他拿去洗了不由总是偷偷地斜眼看他。
他的背影修长挺拔,已经不复四年前的消瘦了,如果是现在这样的顾易安那当年的徐紫鸢其实是可以就这样不管不顾地托付上自己的一生的吧?
她微微失神,等火候够了她才回过神来,熄了火把玉米饼装进了盘里细心地用刀子切成了小状cha了几根竹签端了出去。
徐紫鸢朝坐在一边的莫迁招了招手,等他走过来之后抱着他坐上餐桌,把玉米饼推到他的面前,“喜欢多吃点,但是别当正餐吃,先填着肚子,后面妈咪给你盛饭吃。”
莫迁点点头,叉了竹签就开始吃了起来。玉米饼刚出锅还有些烫,他张着小嘴,呼呼地哈着气。
徐紫鸢不由失笑,走进厨房看见顾易安认真地洗着菜叶时弯了弯唇角又是笑了起来。“我来吧,笨手笨脚的。”她敛了笑容,硬是冷着张脸把他挤开,“外面有玉米饼,你也去吃点。”
顾易安的手上还沾着水,被她挤开先是微微皱眉但听到后面那句话时才笑了起来。
徐紫鸢听见脚步声走了出去,以为是他出去了。回过头往外看时,一转头就被顾易安欺身压了过去。
“喂。”她低叫一声,下意识地用手肘去撞。
顾易安被顶了个正着,闷哼一声,恨恨地低下头来咬了咬她的耳朵,“真坏。”
坏你个混蛋!她低咒了一声,脚往后一移,用力地踩了下去。
他只是低低地笑,抬手绕到她嘴边,捏着他已经咬过一口的玉米饼凑了过去,“嗯。”
徐紫鸢被他扣住,转不了身,已经气急败坏了。当下脸一侧,很骨气地拧开了头。
顾易安也不恼,耐心十足地用另一手控住她的下巴转过来,手下用着巧劲把分开她的唇就把玉米饼塞了进去。
“徐紫鸢,那么难吃你给谁吃。”
身后男人的口是心非她虽然明白,但碍于现在是被他控住处于一种她极其不习惯的被动状态她的心qíng很不慡,“喂猪的。”
但话一出口她又愣了,刚才她才被某个男人硬塞了一口,那这句话说出来一点气势都没有了。
果然,顾易安又是低低地笑了起来,心qíng明显好得不得了。他拍了拍她的头,松开她往外走,“一家都是猪。”
一家都是猪!
徐紫鸢暗自咬牙,心底却解恨地想,你也是其中一只猪,还是种猪!
叔叔?爹地?
开放式的餐厅里,菜色齐全。酯駡簟làng
徐紫鸢把玉米饼的盘子端了过来,叉了几口填了填肚子之后,抬手指挥,“顾易安你去盛饭。”
顾易安看了她一眼,起身走进厨房。
徐紫鸢回头看了他一眼,勾勾手指,拉过莫迁,“怎么样?”
莫迁眨眨眼睛,装傻,“叔叔很帅啊。”
徐紫鸢一巴掌就招呼了过去,看着招式挺狠但落下来跟瘙痒一样逗得莫迁“咯咯”地就笑了起来,“妈咪,你是要跟爹地在一起了么?”
徐紫鸢一愣,刮了刮他的鼻尖,“就妈咪一个疼你不好么?”
以前莫迁想爹地的时候徐紫鸢总是这句话,莫迁怕她难过,也就睁着双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看得她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
怎么会不想呢,但她远没有那么伟大,为了莫迁就能放下那些曾经撕裂的过去。她做不到,就算做到了,那么面临地还是不幸福的境地。她太了解顾易安,也太了解自己了。她的劣根xing是软弱和没有安全感,但是顾易安的qiáng势恰好是她的死xué,戳得她死去活来还要小心迎合。
这是她徐紫鸢这样表面qiáng势的人根本做不到的也不愿意去做的事。
“发什么呆?”顾易安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把碗移到了她面前时还拿手捏了捏她的鼻子。
她吃痛回神,一眼就瞪了过去,“动手动脚,也不怕孩子误会。”
“误会什么?”他理所当然地反问,“
“本来就是这样啊。”
莫迁听着这句话弯了眼睛就笑了起来,“顾叔叔你要嫁给我妈咪么?”
顾易安的脸瞬间黑了,正夹着糖醋排骨的筷子一抖刚夹起来的排骨就被徐紫鸢顺手抢了回去,“你gān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