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响言只好先出去。
骆夫倒了碗汤,桑彤沉浸痛苦中,哭得凄惨无比。
骆夫端着碗,一边轻轻搅着一边平静地说:“知道现很伤心,大概什么也听不进去。可是,自己的孩子被弄没了,做母亲的,再难过也要为自己孩子讨回公道!”
桑彤的哭声猛然顿住,睁开满是泪水的双眼,眼中全是汹涌的恨意。
“梁、小、艺!”
果然,只有仇恨才更能让最快的振作起来。
骆夫chuī了chuī汤,淡淡地说:“梁小艺酒里放了毒品,借了别的手递给。身为艺,一旦沾了这样的东西,前途估计也就毁了……那女已经被抓起来了,现要做的,就是好好养好身体,不能趁了她的心。想要怎么为自己的孩子报仇,就要看自己了!”
桑彤恨恨地说:“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要置于死地!从没做过伤害她的事,她那样对,都能一次次放过她,可这一次,不会再忍!”
骆夫勾起个嘲讽的笑,轻轻吐出两个字:“蠢货!”
桑彤黯然地垂下眼。
骆夫不疾不徐地说:“心善宽容是好事,可也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不是所有都值得被原谅!有的就是死不悔改,容忍只会助长她的气焰。识不清,放过了不该放的,所以才会有今天这样的后果。”
桑彤沉默不语,心里的恨意和悔痛太多,让她无处宣泄。
骆夫舀起来一勺汤,chuī了chuī递到桑彤面前:“不管要报仇也好,还是要做什么,都不能只顾着自己!这孩子不仅是的,也是响言的,是骆家的,响言心里的难过悔痛不比少半分!自己伤心可以什么也不管哭个没完,可曾想过响言,他难过之余还要照顾,怕伤心过度,怕健康受损……桑彤,请求,为了儿子,请好好照顾自己!”
桑彤看着面前热气袅袅的汤匙,眼睛一眨落下泪来。
桑彤咽下熬得浓香无比的补汤,虽然一点食yù也没有,却仍然qiáng迫自己喝了一碗。
骆夫收拾好了东西,站起来说:“是骆家的,不管要做什么,都记着有骆家为做靠山,有骆家,什么都不用怕!”
桑彤抹了抹眼泪,哽咽着说:“妈,谢谢!”
骆夫抿了抿鬓边的头发,微微一笑离开病房。
骆响言蹲走廊上等着,一看门开立马紧张地问:“怎么样了,她还好吗?”
“喝了一碗汤……”骆夫边走边说,“伤心是难免的,不过不用太担心,眼下健康才是最重要的!已经请了最好的专家,放心,戒断治疗不会有太多困难!”
骆响言送了骆夫到楼下,骆夫叹了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就送到这里吧,外面的事有兜着,就安安心心地照顾她吧!”
骆响言知道自己的母亲虽然qiáng势,却最是护短,有她,自然一切不需要他cao心。
骆响言回到病房,发现桑彤呆呆地坐那里,看着窗外昏huáng的天空。
“吃饭了吗?”
骆响言一愣,点点头:“刚刚妈带来的晚饭,吃了点。”
桑彤伸出手,摸了摸骆响言的脸,愧疚地说:“骆驼,对不起,没有照顾好们的宝宝……”
“嘘——”骆响言止住了她的话,将她搂胸前,吻了吻她的发顶,心疼地说,“这不是的错,是太大意了,什么都没发现……桑桑,以后们还会有很多孩子的。”
桑彤忍不住又流出了眼泪,抽了抽鼻子。
病房很安静,傍晚的风凉凉的chuī进来,夕阳的余晖映照着两,虽然悲伤,但相依相偎的身影,却显得格外温馨。
略显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室内的宁静,骆响言放开桑彤说:“请进!”
病房门被推开,梁源满头大汗,神色焦急,喘着粗气走进来,一看到桑彤的面色不由满心愧疚。
“彤彤,怎么样了?”
桑彤一看到来,脸色蓦地yīn沉下来:“所幸没死成!”
梁源掩饰不住的焦急,yù言又止地看着她。
桑彤冷笑:“梁源,知道想说什么,劝还是不要说出来了,一点都不想听!”
梁源痛苦地闭了闭眼,艰难说道:“对不起,彤彤……、不知道她会做出这种事,竟然的酒里放了毒品……”
“不知道?”桑彤高声骂道,“一句不知道就能完了吗?梁源,真是让彻底恶心了!从们相识以来,每次被梁小艺陷害,都是一句‘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