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响言不解,哄着她问:“那首歌怎么了?”
桑彤哭得一抽一抽地打嗝:“我写的……定qíng信物……”
骆响言前后一想就明白了,心里大恨梁源,恨不能将他剁碎了空运得远远的,抱着桑彤琢磨着怎么给梁源下点绊子。
哭也是件体力活,特别是这么竭斯底里地嚎啕大哭。
桑彤好一通发泄,哭声渐渐消下去,然后慢慢睡着了。
骆响言无语地瞪着她泪痕遍布的小脸,胸口湿漉漉的难受之极,可是胸前的衣服还被桑彤揪着,稍微一动身,就极其不安地抓得更紧。骆响言心里一软,吻开她紧皱的眉心,搂着她一起睡下。
第二天醒来,桑彤眼肿得核桃一样,哀怨地对着镜子:“我没法儿见人了……”
骆响言靠在浴室门口笑得花枝乱颤,在桑彤喷火的双眼中举手投降,自觉地打电话叫人送上来点冰块。
桑彤大爷一样横在沙发上,骆响言拿毛巾包好了冰块,小心翼翼地给她敷着眼睛。
桑彤醒过来就翻脸不认人,这会儿反应过来了,开始秋后算账,掐着骆响言面目狰狞地bī问:“说!昨天晚上为什么要说我怀孕?你这不是毁我冰清玉洁的形象吗!”
骆响言淡定地鄙视她:“你都当了两年多家庭主妇了还冰清玉洁?嘁——不说你怀孕那要怎么说?说你身娇体软,感冒发烧?一开始是谁拉着我跳舞跳得满场飞?体壮如牛的,要是有人相信才怪!”
桑彤自动过滤掉不好听的话,仔细一想确实是,不由怒道:“都是你!等约定到头和你离婚了,以后指不定真嫁不出去了!”
骆响言面色一僵,状似不经意地说:“二爷心好,可怜你二婚头日子不好过,收了你怎么样?”
桑彤不屑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把身边的莺莺燕燕摘gān净了,再说这话吧!”
骆响言眼神一怔,盯着她的脸色认真问道:“真的?”
桑彤被他这样的眼神看着,不由心里一阵不明所以的悸动,别扭地挥了挥手,假装不耐烦地说:“再说再说,我饿了,你去叫早饭!”
骆响言心里一喜,至少桑彤没有决绝地说不。乐颠颠地叫了早饭上来,和桑彤一起边吃边聊。
“你现在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还想……还想和梁源那小子在一起吗?”
桑彤放下勺子,姿态优雅地拿起餐巾掖了掖嘴角,故作高傲,冷艳地嗤笑:“怎么可能!好马不吃回头糙,再说了……三条腿的男人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不满大街都是!”
骆响言略略放了心,故作困惑地调侃:“男人不都是三条腿的吗?两条走路,一条造人……”
桑彤正端着杯子咕噜咕噜喝牛奶,闻言一个没忍住喷了出来。
骆响言英俊的脸上淋着rǔ白色的温热液体,十分坚qiáng的没有一跃而起,双眼喷火地瞪着她。
桑彤手忙脚乱地抽几张纸递给他,qiáng忍着笑意道:“没事没事,来来来,我给你抹匀了,牛奶多美容啊!”
骆响言额头青筋直跳,咬牙切齿地说:“二爷的jīng。液滴滴浓香也很美容,不如你让我颜。she?保证不用你抹就很均匀!”
桑彤大怒:“滚蛋儿去吧!”
骆响言闷笑,将自己整理gān净,继而叹了口气:“你刚那话是赌气呢,还是说真的?梁源那小子……唉,我要听听你的真心话。”
桑彤眼神一暗:“我不知道,我一直没想过……没想过还会和他在一起,也没想过以后怎么办。骆驼,你有没有真心喜欢过一个人,不管他怎么样都喜欢?以前我就是那么喜欢梁源的,他是孤儿,我特别心疼他,就想好好对他,他唱歌不行,我就教他,他人气不够,我就帮他……我这样喜欢他,他却还是不能满意。梁小艺说的对,他可以放开我一次两次,将来也会为了各种原因再一次次放弃我……梁源的心太大,装的东西太多,就算我跟他在一起了,又会被他放在哪个角落呢?”
骆响言苦涩地笑:“你还是那样喜欢他……”
桑彤想了想,摇摇头说:“怎么可能会一如既往地喜欢,我又不是圣人,不会生气不会怨恨!发生了那么多事,过了那么久,总会变了很多……我想,我对梁源的感qíng,这两年,被我像小时候心爱的小玩意一般藏了又藏,终有一天我会再也想不起来放在哪里……可是,我却知道,它一直在某个角落,一直在……毕竟,我最好的年华遇见的是他,喜欢的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