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贝克跟林薇会在四年之后突然出现,裹着shòu皮掉在玉米地里,被当地的农夫发现送进了医院,离他们失踪的地方隔了整整一个州。
负责案件的托马斯警官一接到消息就开着车到达了内布拉斯加,他把贝克当作了首要的疑犯,他做了个大胆的假设,是贝克威尔森拐走了林薇。
这是个合理的假设,在林薇上他的车之前还从没有见过他,也许是他见色起义,半路改变了主意,没有带她去露营地,而是把她囚禁了起来。
至于另外一辆车去了哪里,托马斯警官相信只要好好盘号这个威尔森,一定会有结果的。他在到达了医院之后就申请了另一间病房,让他们俩分开治疗。
其实他们根本就没有治疗的必要,两人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除了有些缺乏维生素之外,他们看上去比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要健康得多。
林薇几乎是立刻发现她跟贝克被隔离了,早上她还跟他一起珍惜的喝完了鲜榨橙汁,并且还多要了一份奶酪,贝克几乎把手指头都要咬掉了。
混合在面包上烤得微微化开来的奶酪,他们已经有很久很久都没有尝过了,贝克一边吃一边禁不住想要流泪,他还甜蜜蜜的跟主治医生商量着他们的晚饭能不能吃批萨,双重芝士的那一种。
可到中午他就转了另外一间病房,那时候他还跟林薇打招呼,告诉她他会溜回来看她的,他们都以为只是换一个病房,可能是要做一些男女分开来的检查。
贝克没想到他面对的是好几场一次比一次更严厉的盘问,这个jīng明gān练的警官把他当成了疑犯,一次又一次的让他重复他们是怎么离开定好的路线,又是在哪里度过了这四年。
托马斯警官的眼睛就像探照灯那样把他从头扫到尾,对他的幽默感一点也不欣赏,每次贝克试图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的时候他就皱着眉头,一付要拿枪指着他bī他说实话的可怕神qíng。
可上帝知道,他对他们怎么穿越的一点头绪都没有,关于他们怎么回来的他到是能说上两句,他们是被云层卷起来的,然后就失去了意识,贝克满怀期待的把这个答案告诉托马斯警官。
托马斯警官对着他笑了一下:“威尔森先生,你说的那是奥兹历险记,我五岁的女儿最喜欢这个动画片了。”他的脸板得像块硬铁:“还有五个人失踪了,据说其中一个还是你从小到大的好朋友,你对此就没有什么线索吗?”
无论问几次,答案都是一样的,于是托马斯警官又去了林薇的病房,她正珍惜的吃着米饭,虽然医院里能够提供的米饭真的非常难吃,可她还是一粒都不剩的吃了下去,把玉米粒跟胡萝卜都吃得gāngān净净。
托马斯警官看着她吃,等她吃完了才发问:“林小姐,我想知道你们这四年在什么地方。”
来了,林薇抬起眼睛看了看他,只一眼她就知道这位警官不会相信他们说的话,哪怕全是真话,对他来说贝克掠走了她,把她囚禁起来,躲在森林里过了四年这个说法要易于接受得多。
她沉默着,用叉子敲了敲空碗:“我想通知我的家人。”医院昨天就通知了她跟贝克的家人,林妈妈听到女儿声音的时候站立不稳,半个钟头的通话几乎一直在哭。
自从林薇不见了,林妈妈就信了佛,电话里一连声的呼着佛号,让林薇赶紧回来跟她一起去还愿,她立誓只要女儿能回来,这一辈子再也不碰一点荤腥。
林薇听见她这么说,反而松了口气,如果没有信仰,她还真怕妈妈撑不下去,早晚课加起来她的大半天就过去了。
如果她妈妈来了,那么夏苒的爸爸也会来,林薇想了一个晚上都不知道要怎么跟夏爸爸说,他的女儿可能永远都回不来了。
托马斯警官以为会看见一个痛哭流涕或者畏畏缩缩的女xing受害人,可林薇不仅在他的注视下吃完了医院的午餐,还先发制人的提出要求。
她的身上既没有出现创伤后的应激反应,也没有被长期囚禁后斯德歌尔摩症状的表现,这真是他从警生涯后从未见过的。
“林小姐,请你认真的回答问题,贝克威尔森是否伤害过你,是不是他绑架你,有没有限制你的人生自由。”托马斯警官认真的在他的小册子上面写写划划。
林薇无奈的看着他:“没有,先生,您说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们只是在山里迷路了。”她不想说的太多,可他们现在分开了,也不知道贝克会说些什么,他一直向往成就一个传奇,而现在看上去是个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