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阿玛有谱,你也该有谱才是,如今这局面实在不易,若是不合他的心意……我倒不怕门前冷落,总归只跟着你过日子罢了。”周婷挨着胤禛坐下,靠在他怀里,拿手指头摩挲他生了青胡渣的下巴。
胤禛心头一暖,低了头:“男儿丈夫,怎叫妻子忧心这些,你只等着带上三排金蟠龙东珠耳钏的时候!”
周婷的脸贴着他的胸膛,许是胤禛心qíng激动的缘故,隔着衣裳还能听见他胸腔里头的心脏跳得这样沉稳有力,一下一下砸进周婷的耳朵里,到此时她才真的意识到,她的丈夫不是一个普通的男人,而是杀伐果敢的一代明君。
周婷仰起脸来,伸出两只手扳下胤禛的脸,拿唇儿软软贴在他下巴上,一点又一点的磨上去,及至他唇边,还未来及印上去,就被胤禛吸住了唇儿,舌头往里缠在一处。
周婷只觉气喘身软,身子一抬被胤禛抱到chuáng上,他拿手抚着她的腰肢削背,喉头滚动,压低了声儿:“我且还是那一句话,”胤禛一面往她耳朵里chuī气一面细细解了她袍子上的梅花盘扣:“定不负相知意。”
作者有话要说:
一写到这种关于政治的就萎
以及,请叫我拉灯愫~~~~
☆158、四爷正妻不好当
康熙一走,京中年长的皇子除了胤禛就只留下了五阿哥同七阿哥,这两个全不是爱出头的xing子,废太子那会都没蹦出个花来,如今这会儿更不必说。
五阿哥在皇太后跟前养大,汉语且说不好呢,自然不会对着胤禛指手画脚。七阿哥更不必提,他身上有缺陷,出身又不显,虽排位靠得前,却做人低调,虽不会来事儿,好在也不会惹事。
康熙走的时候点了他们两个留下来,倒等于是把大权放给了胤禛,一应事体全都由着他来决定的意思。五阿哥七阿哥知机,更不同胤禛相争,三人看着是有商有量的,实则几乎是胤禛一个人挑起了全部的事儿,就同康熙出征葛尔丹时,留下太子监国一般无二。
康熙往五台山走的是水路,夜里必要停泊,每日折子还是加急送到御案前去,胤禛也照着太子的旧例,哪怕是他能决断的事,也必详细写好了递到御前去。
胤禛许久没有一个人办这许多的事,连着两日歇在了书房,少往后头来。圆明园中没有别的女人,周婷不怕他往外头伸了枝条儿出去,却为了他的身子担忧。
若在后院她还能时时顾到他,盯着他再忙也要睡一会子,如今他只在书房里头打转,她想劝也不似过去那样方便。
书房到底是议事的地方,周婷就是得了胤禛的许可,也不能抬脚就去,总归要找个正当的理由,等了一日不来,第二日她逗孩子玩的时候,就祭出白糖糕这个法宝来。
白糖糕早就会喊人了,身边围着这么多的大孩子,他一日比一日会的话多。周婷先指了大妞的绢花问他:“这是谁的呀?”
“姐,姐。”一个字一个字的从嘴里蹦出来,一说完就把手里的小碟子伸出去,大妞往那碟子里头摆了一颗松子糖,周婷双指了弘昭的识字木牌,白糖糕又得弘昭给的一颗松子糖。
到差不多了,周婷就指了天青瓷的莲纹帽架,还没问出口呢,白糖糕就扭头找起胤禛来了,他不比弘昭经逗,是个一惹就哭一哄就笑的xing子,非依着他找着人不可,就连胤禛,抱他也比抱弘昭更多些。平日里周婷并不肯样样都依他,今天要借他的口往前头去,哄了两句还不消停,就刮了他的鼻子,勾起笑意来:“咱们往前头找阿玛去。”
也是连着两日不见,他有些想胤禛来了,一听这话就安静下来,眨巴着眼睛要阿玛,周婷使足力气把他抱在怀里掂一掂,捏了他的脸颊,站起来柔声问他:“白糖糕想阿玛了?”
圆脑袋点个不住,一屋子的丫头都给逗笑了,翡翠眉毛一动倒先笑起来:“这是咱们小阿哥有孝心呢,知道碧玉灶上的汤煲足了三个时辰,这会子入了味,正要往前头送呢。”
周婷嘴边笑意更深,伸手捋了捋头发,叫翡翠拿个红漆描金的食盒装了汤水。一手托着白糖糕的肥屁股,一手抚住他的背,小娃儿两只手捏牢她衣服上头的绣了石榴的彩帨,扭着脑袋看排在廊下的灯笼。
掌灯时分书房里头没有外人,周婷领着一串孩子往胤禛书房里去。平日里这个时候孩子们全都歇了,今儿往书房去倒像是在夜游,一个个都兴奋起来,二妞还拿了去年胤禛专给她淘换来的兔子灯,不肯叫丫头给拿,自己捏了细杆儿拿在手里头,领头走在一串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