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一排小别墅的门上窗户,还有门口的小松树上都挂着还没撤下的装饰和彩灯,圣诞节虽然已经过去,气氛依然浓郁,脚下的白雪被踩得咯吱咯吱的。
这里的chūn天一定很美,我暗暗想。
虽然不是豪宅神马的,我心里却喜欢得紧,跟上苏信和夏姐就进了门。
客厅里小木桌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神态专注地翻报纸,丫的跟苏信简直就是一模子刻出来的,苏信再过二三十年铁定就成这样。我估摸着这应该就是苏信他爸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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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人见我进门,只面无表qíng微微朝我们颔首,最后停在我脸上,注视我一会才收回目光继续翻报纸。我心里一咯噔,俺未来公公貌似是个很严肃的人。
夏姐“哼”了声,苏信拿过我手里的行李,我们三人就踩着木质楼梯上楼。
各自安排好房间,苏信的房间不大,还很有生活气,不不,准确是有许多残留的少年气和学生气。
我累得瘫在他软绵绵的chuáng上,来回扫视,四面浅色的壁纸上还贴着几张科比的海报,书橱的玻璃后边,许多厚实的书和教材被依次整齐地排列着,最上头还放着各种模型和奖杯。
我第一次觉得竟然离苏信曾经的生活这么近,有种很实在的贴心感。
苏信在我身侧撑chuáng坐下,我恰好瞄到chuáng头苏信的照片,是他小时候,多漂亮的小正太呀,比外国小孩儿长的还jīng致,身后是笑的阳光灿烂的夏姐和苏信他父亲,那时候的苏爸,跟现在的苏信基本无差别,一样英俊有魅力。
苏信把我手上的相框拿过去,仔细看了会,才说,
“以后这上面也要有你的。”
我心头一暖,侧个身从后面环住他腰,闷在他背上说,
“没我的话打死你。”
他低声笑起来,把我手攥紧,“别担心了,肯定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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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chuáng上眯了一会,到中午苏信才叫我下楼吃午饭。夏姐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家常菜,我们四人围着桌子。
苏信爸爸夹起宫保jī丁里边一颗小jī丁送进嘴里,夏姐期待无比地看了半晌,他才沉声说,
“咸了。”
夏姐把筷子用力一搁,“苏哲你个死人,我一年难得过来这趟,也不给我说点好话!”
噗——作为文科生热爱古典文学的我不淡定了,苏信的爸爸竟然叫苏辙!
苏信理解地拍拍我,小声道,“哲学的哲。”
我点点头,哦哦,我了。
苏爸又喝了口汤,看我,凤眸清敛,“这是祁月?”
他问的冷冷清清的,不知为毛我心里的叔控láng血开始加热沸腾,唉呀妈呀,苏信他爸真迷人,多有禁yù年下受的气质呀。
打住打住,这么YY自己公公太大不敬。
我赶紧得体地往他碗里夹了一块香喷喷地红烧ròu,万分淑女半含娇羞地回答,
“嗯,我就是祁月。”
接着苏爸目光复杂地看我几眼,点点头,继续低头吃饭。
这顿饭吃得我老痛苦了,老做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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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苏信要带我出门散步,正好遇上他父亲开着小敞篷路过,他停在我们面前,又看我两眼,才跟苏信玑哩哇啦了一阵,我还真没听懂几句,哎,国内过于重视书面英语的学习真是一种杯具= =
最后,苏爸终于折腾出一句中文,“Cherry知道你回来,昨天还来家里了。”
Cherry?!这个如此这般女xing化的名字在我心头敲响警钟。我突然觉得苏爸换成中文貌似就是刻意说给我听的。
苏信随口应了声,苏爸也没再说,又深深看我一眼,开车呼啸而去。
我被他那眼搞得有点郁闷憋屈,苏信摸摸我脑袋,又回去抱出一只gān净的足球,
“走吧,带你去我中学玩。”
我觉得苏信抱球的样子可爱得不行,还像是没长大的小少年哎哟喂。
萌得我把对那女明莫名的生理厌恶加心理厌恶的给一扫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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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现米国的中学真的好小,可能也是学生少的关系,真的,跟我以前的高中学校的面积基本不能比。小而jīng悍,兴许就是美国教育的出彩之处。
cao场上的雪大多化了,绿色糙坪在阳光下泛着莹莹光泽,苏信在里面带着球跑动,好多外国可爱的小男孩子和他抢球,苏信笑的特开心,我边用爪机给他拍萌照,边跟着他满球场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