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视,重色轻友,见异思迁,有异xing没人xing。
我象征xing地拍了两下爪子,声音小的我自己都听不见。
苏信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翻开面前的高数书,回身在黑板上龙飞凤舞写下四个漂亮的粉笔字——
多元函数。
“上节课我们讲的是……”
在确定他讲的东西我完全不知所云之后,我阖上教材,趴到桌子上眯眼打盹。
才趴下不到一分钟,辛欣就用胳膊肘拱拱我,“喂,祁月。”
“……啊?”我已经进入半睡眠状态了,喃喃回了她一声。
……
“祁月,祁月!”耳边,辛欣的嗓音突然放大。
我说过的,我这人有起chuáng气,我再一次拍桌而起。
“他妈的,吵个毛线!”
班上又是一阵大笑。
再次抬头,苏信蹙着眉毛,揉着他那漂亮高挺的小鼻子,好笑又生气地看着我。
“老师,我闭目养神,思索人生真谛呢。”他这副神qíng让我瞬间jīng神大振。
他揉揉鼻梁,笑着说,“祁月同学下课之后不妨来我办公室,我们一起讨论讨论你思考出来的结果?”
“可以。”我点点脑袋。
班上又是稀稀落落的笑声。
他不再说什么,转身上了讲台,继续讲课。
我翻开高数书,小声抱怨道:“辛欣,一节课都还没下,你就把我叫起来,你也太对不起我了!”
“月姐,这已经是第二节课上课了。”她转转指间的圆珠笔,“真佩服你,下课嘈杂声那么大,居然像条死狗似的一动不动的。”
“= =|||”
“我们苏老师一直在关注你,估计实在是忍受不了,才凑过来让我叫醒你的。”
“我睡我的觉,他上他的课,有什么忍受不了的。”
“首先,他讲的很好,你不领qíng。其实这点可以原谅,因为你不管讲的好坏听起来都是一样的。但是,你睡觉打呼就是你的不对了,多有损班容,多影响视听。他忍你那么久,算是仁至义尽了。”
“打呼?= =|||”我囧了:“声音大么?”
“不大。”
我松了口气。
她不慌不忙补充道:“前几排都能听得到。”
“……”
“苏老师真是毅力顽qiáng,居然能在你魔音的折磨下坚持讲完了一节课,下课铃响起的那一瞬间,我突然觉得苏老师的形象特别的高大,对他的敬仰之qíng油然而生。”
“……”
“哦,对了,你还真是个活宝,刚刚他凑过来示意我叫醒你,你居然一跃而起顶到他鼻子了。哈哈,我快笑抽了,祁月,你是多么喜感的存在啊。”
“……”难怪刚刚我一站起来班上都在笑。
“看来不能再让你睡在室长上铺了,原来打鼾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
“……”
第二节课,我目光炯炯,听得特别认真。
下课,苏信朝我特和蔼特善良地笑笑,我立马会意,跟上他老人家的步子,去办公室讨论人生真谛去了。
路上,我反复研究着他完美的侧脸线条以及他高挑的鼻子,最后,他估计被我看得发毛,把我的视线给瞪回来了。
我走在他身侧,非常不好意思地低着头,嗫嚅着问:“老师,疼么?”
“不疼。”他懒懒答道。
“难怪是假的。”我摸摸下巴,若有所思。
他抬手,拿手上的书轻敲了下我的后脑勺,“祁月,你整天脑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
“喂!”我瞪眼吼他。
“喂?”
“……那个,老师啊,你不能打我的,我头上伤口还没痊愈呢,要是被你打得再次大出血,你要赔钱的。”
“老师鼻子也差点被你撞出大出血。”头顶上,他的嗓音带出浓重的笑意。
“我看挺好的。”我又多看了那漂亮鼻子几眼,“白白嫩嫩的,还有光泽。”
“老师那是身残心坚,用意念控制着,努力不让血往下流,懂不?”
“哇塞,老师太牛叉闪闪了,这么高难度意识流的东西都做得来。”我举起爪子拍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