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你还知不知道是谁敲的你?”左康问。
“当然记得,是他!”左静不愧是将门之后,毫不犹豫地就指向了李副将。gān脆利落。想想也是,能在危急关头还记得抓人的女孩,又岂会懦弱之辈。
李副将早已退到侧门边,见状不妙,就想逃离。却听见“啊!”的一声。世子尚阳从他身旁的侧门里走了出来。
“栽赃陷害,这种人得而诛之!”世子尚阳说。手一动,一把猩红带血的匕首从李副将腹下路了出来。“你……”李副将双眼瞪圆。他知道他错了,他一开始就不应该为世子尚阳做事,可是他已经知道晚了。
李副将来不及多说一句话,倒在了地上。
世子尚阳拍拍手,佯作轻松地从他身边经过。
老王爷冷冷地看着世子尚阳,不光老王爷,这院子里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今晚运气最不好的人是谁。
秦子敬听到属下的汇报,轻声道:笨蛋。
“世子运气太不好了。”属下说。
“不是他运气不好。是南岩风有人相助。”秦子敬道。他转过身,紫袍在划出一条弧线,“这个女人,究竟为什么跟我过不去呢?”
白絮的院子里,月光一片清凉。白絮坐在窗前看着月亮。
“小姐,天冷了,还是不关窗吗?”小丫头问。
“不关。 我要跟月亮说话。今晚,有好消息呢。”白絮笑道。
她已经很少露出这样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
☆、75
75,盒子里的信
月亮仍旧冷冷清清地挂在天上。满院的人已经散去。
世子尚阳临走时的yīn森目光让人心惊。他一定恨不得把南烛拆成七巧板。
老王爷跟林节度使对这个结果却很满意。看世界的角度不一样,世界常常就不一样。无论如何,这场闹剧算是结束了。
李副将的尸首已经被拖走。地板gān净得好像不曾沾染过血。
清静的小院终于只剩下南烛的自己人。院子不大,却安全。
南烛吐了一口气。找了个花阶便坐下。
“累?”鲁冰花凑了过来。紧挨着她坐下。花坛里的竹影在他们身上摇摇曳曳。夜色已经深了,南烛被这么一闹,很是乏神。
南烛点头,指指自己的太阳xué,道:“好像jīng力不够使的感觉。”
最近总有这种感觉。
“你伤没好,这几天事又多,劳神是正常的。你不像我,你一直安安静静地过着小日子,事一多,身子受不了。我算是炼出来了。放在以前,一天的事再多十倍,我要是要处理妥当的。当红姑娘要头帕香油啦,不当红的要练琴学曲啦,后厨的出进货菜色单,林林总总都得管着——还揉啊?疼得厉害吗?要不明天要shòu医给你弄点什么七珍大补丹、菩萨养jīng散、金刚当归丸之类的东西补补体力。”鲁冰花道。
杜若也走了过来,在南烛另一侧不远处坐下,嘴里道:“喂喂喂,我是大夫不是道士,只开药不炼丹,别扯到金刚菩萨身上去。对了,南南,说到这,我想起一回事。上次你受伤,匆忙间把你的脉,觉得不对劲呢。”
南烛闻言心里一跳。心虚地看向杜若。
她的紧张落在鲁冰花眼里。
“南南你的脉象比一般人要缓滞许多,似乎气血很是不足的样子,而且脉跳之时有种yīn沉的张力。来来来,我再来给你把把。男人很少有这样的脉象的。你是受过伤呢?还是吃过什么yīn寒的东西?来,伸手。”杜若朝南烛伸出手掌。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南烛的呼吸几乎停滞。
伸手?还是不伸呢?
一瞬间,在南烛看来,眼前不是一只手,而是一条岔路。
南烛想了想,终于闭眼伸过手去。
好吧,该说的总得说的。
谁知手上却猛地一暖,一股力把她拉了回来——鲁冰花突然握了她的手。一双眼睛温和地看着她。“这么凉!shòu医,你把什么脉啊你,冻死个人!进屋吧进屋吧,实在喜欢看月光,咱回车上把车顶开了看就是。”鲁冰花道。
不由分说拉着南烛站了起来。
shòu医见状嘟囔:“我好容易才歇一会。真是的……南南,真的,你体质寒得很。我再把把!”
“把什么把啊!回你的屋睡觉去!”鲁冰花帮南烛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