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还有人!”南烛惊叫,“大家快闪!”
南烛没想到刺客竟然会分两拨进攻。
“嘭!”“嘭!”
两声巨大的出水声,湖下又跃出两个身影。
这两个人手上拿着的都是大刀。一跃起就毫不拖泥带水地朝无愁跟沐王砍去。
所幸船体在这时一个激灵,晃dàng了一下--南烛拿起另一根长篙点了下船。
南烛一撑篙,自然就放开了手中的剑,三个黑衣人不是吃白饭的。立刻挥剑刺去。
南烛“啊!”了一声,背部挨了一剑,把衣裳割断,却没有刺进,手臂上却是贯串。
黑衣人一回手,剑光带着南烛的血珠拔了出来,南烛疼得几乎晕厥。
只是现在没这功夫。
若是与这群刺客缠斗,自己必死无疑。
又是一道剑光,割向南烛的脖子。南烛往后一躲,偏巧割断了坠子的绳子。玉坠子噗通掉在了甲板上。
一个黑衣人扬起一脚。
“不行,给我!”南烛突然发了狠心。cao起还没放进水里的一段渔网罩了过去。
对方有刀!南烛只有渔网。
“呆子,你不要命了!”沐王冷眼瞧见。
那个坠子是什么?
话还未完,南烛就已经不要命地甩着渔网扑上。渔网不过一个遮挡,对方三两下就割断。南烛却趁着这功夫去捡玉坠。
“嗤嗤嗤!”五刀几乎同时砍在南烛背上。南烛扑倒在地。南烛背上的护甲整个露了出来,肩膀上又被捅了一刀。血光看得沐王眼睛一红。一个黑衣人高高跃起飞起一脚,踏在南烛身上。南烛哪里受得住这样的硬打,气血激dàng,哇地一口吐出一口血来。
“南家小子!”老王爷吃惊。不知不觉间,老王爷对这个小家伙有了一种对子侄般的亲近感。
却见南烛抬起头,嘴角的血都来不及擦拭,眨了一下眼睛。趁着黑衣人踩第二脚的空档,南烛一个咕噜滚到一侧,站了起来,顺手又拉过来一截渔网。
三人看见南烛将玉坠子快速地别进腰带里,然后用衣袖擦去嘴边血迹,道:“火捻子!”
火捻子?
南烛要gān嘛?拿个火捻子跟人打架?这不比拿渔网还扯淡吗?
无愁沐王不懂,却见老王爷摸了一个出来,丢给南烛。
沐王微微一愣,看得出老王爷从心底喜欢南烛。
“老王爷,沐王爷,无愁哥哥,得罪了!”南烛道。
“你gān嘛?”无愁发现自己被叫了声“哥哥”极度警觉。总有一种没好事的预感。
话音刚落,就看见满身是血的南烛打碎了几个酒罐。一边跟黑衣人缠斗,一边偷空吧火捻子往酒上一碰,醇香的酒jīng遇火顿时化作火龙--这小子放火烧船!
不但烧船,还放火,最要命的是放火烧王爷还是俩王爷加一预备!--这南岩风的胆够大的啊!按照律例,够南岩风死上几次了!只要是有点常识的,再危急的时候也不敢拿王爷开玩笑啊!
“愣着gān嘛?脱衣服啊!呜!”南烛一边打一边叫。南烛活动区域一受限,便明显不是几个硬功夫会家子的对手。说话间又挨了几下。小小的身子在火光里显得很是让人心疼。
无愁反应了过来,南岩风是在放消息!湖面有火,必定引人注意,这火不能灭!
脱衣!
无愁几个一面阻挡,一面极力脱衣解带。这几个估计从来没觉得脱衣服这么难过!
他们来不及思考一件事,南烛怎么光叫他们脱自己不脱。在他们看来,南烛能以一拖住五六人,已经毫无余力。
不多时,三个差不多光光的大小王爷在火光中起舞。三人中老王爷最敬业。
“不够!岸上怎么还没动静呢?”南烛咬唇。焦急的神qíng溢于言表。船上已经只有不多的两坛酒。老王爷连裤衩都贡献出来了,再不来人,黑衣人不用动手杀,他们四个旱鸭子会被活活烧死。船甲板发出咯吱咯吱的灼烧声。
南烛的视线又落在几坛酒上。
南烛一咬牙,扭头对沐王说:“我冲上去。无愁哥哥掩护我。老大,你待会接住我,一定要接住我!”
老大是指的沐王。南烛急了,大王小王特别饶舌,为了分清人,随口用了高程他们的常话。却不知沐王听着身子一震。很多年前,也有一群人这样叫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