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小裤裤在南烛手上最大程度地发挥着它的功效。最为一条裤子,它应该从未想过自己会变成一种武器。
无愁公子觉得自己有一种想掐死南烛的冲动。
最该死南烛一边打,还一边说:“来,接招吧!”
谁要接啊。
沐王汗如雨下。
老王爷受了启发,连忙对沐王喊道:“贤侄,你穿得什么?脱吧,给本王用用!”
沐王当做很忙,不理会。
僵持间,船已经裂开几条fèng隙。冰冷的湖水开始王船里灌。老王爷三人身上几乎全光,一下陷于真正水深火热的处境。脚底是冰凉的湖水,身边是炙烤得皮肤骨ròu生疼的大火,比大火更可怕的是满船的刀光剑影。
老王爷的胡须眉毛都已经被烧着,哼哧哼哧地拿着个船桨跟人打斗,满脸乌黑不说,身上也受了好几处刀伤。无愁公子跟沐王同样好不到哪里去。
不多时,水到了船上众人的脚踝。这船要沉了!南烛咬唇。她开始jīng力不支。她如今的体质,确实是越来越容易累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不被砍死也会被烧死淹死。
他们的希望是刚才发出的信号。
一定要有人看见他们。
今天是老王爷正寿,会不会无人顾及湖上风光?
南烛挥舞着裤衩,有了裤衩的帮助,南烛少了几刀,但是局势不容乐观。
对于黑衣人来说,还没有得手不是件好事。时间拖得越久,他们越不安全。为首的黑衣人突然带着两个人开始用大刀砸毁船上的甲板!
他是对的,跟南烛沐王几个缠斗只会消耗时间。现在最明智的方法就是让进了水的船沉得更快一些。一旦入水,这几只旱鸭子就没了打斗的能力。
“不好!”沐王发现了黑衣刺客的意图,跟南烛对视一眼,两人不顾一切冲向砸船的黑衣人。
两人同时出手,抓住一个黑衣人的领子。
一二三,用力!
两人合力把黑衣人往燃烧的火里一丢。无愁公子跟老王爷见状很合作地拿起船桨使劲拍掉进火中的黑衣人的头跟身子。
“啊!”黑衣人被火烧得哇哇叫。他功夫硬,被拍了两下后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可是酒jīng带着燃烧的火缠上了他整个身子。
火船上立刻多了一个火人。
这燃烧的酒jīng的火,跟一般的火不一样,水到哪,它就能烧到哪。
黑衣人似乎想脱衣服。首先就要脱面罩。为首的黑衣人突然飞身过来,朝着起火人的脖子就是一刀!半个脖子被砍开,血喷了老王爷一脸。
“不许脱!”为首的黑衣人说。
黑衣人们皆是一顿。心底生寒。
水进得愈发多了。船早已不再打转,像是被司南铁石吸住的铁片,开始渐渐地朝深不见底处沉去。
救兵呢?
“有人来了。”无愁公子道。
但是还离得远。必须再称过这一段。
黑衣人闻言,攻势愈发猛烈。
老王爷跟无愁公子的船桨被大刀砍做两截。
南烛受了刚才的启发,对老王爷跟无愁公子说:“用火烧!朝他们泼水!”
老王爷闻言也是眼睛一亮。好机灵的小家伙。立刻将船桨的断木棍丢了。拿了断船桨的木板,掀起燃烧的水就往黑衣人身上泼。
黑衣人身上的布料似乎是为了潜水特制,比南烛几个的衣服以及皮ròu要沾酒水得多。这种布料一沾酒水就跟挨了火花的药引一般刺啦啦地浑身都燃。老王爷跟无愁公子不顾火烧疼痛往褐衣人身上“泼水”,黑衣人竟比打斗时要忌讳得多。
南烛跟沐王背靠背,并肩作战。为老王爷跟无愁扛住大部分攻势。老王爷跟无愁拼命放火。
“反泼。”为首的黑衣人说。
这是个聪明的人。
他的命令刚下,便有四五个黑衣人以大刀当拨片,弹起燃烧的水。
老王爷跟无愁两个脱得最gān净,这下也就最可怜。
“本王的胡子!”老王爷痛心疾首。南烛总觉得老王爷应该喊“本王的ròu!”才对。
救兵怎么还不到呢?
“南岩风,你怎么样?”沐王发现并肩作战的南烛脸色越来越白,这种白是不正常的白。南烛被贯穿的手臂上淌着血,因为靠得近,那血甚至淌到了沐王身上。
“不会死的。我还要回家。”南烛惨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