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南烛就算是跳进老虎豁也洗不清。
二皇子的怒意会蔓延到何方呢?南烛可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二皇子续命的药。药的背叛,会让二皇子的理智也一并消失吧。
想想都是一件有趣的事。比gān掉小时候那毁泥巴的小屁孩有趣多了。白絮嘴角扬着笑。
屋子里的沐王站起了身。
他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他自然不会杀南烛。既然她是女子,那么他就可以把她名正言顺地留在身边。他可以娶她。
没有人比她更能牵动他的心。
这维郡原本就有她的一半。
南岩风会喜欢他吗?会的。就算现在不喜欢,他一定可以让她喜欢上自己。无论她要什么,自己都可以为她去做。
她不是说她把心寄存在自己这里吗?他也可以把自己的心放在她那。
恍恍惚惚间,他似乎看见南烛青丝流泻的样子,只是这次,换去青衣,穿着一袭红装。
“来人!”沐王道。
听到喊声,高程答应。“王爷,马已备好。”
“不是,我的笛子呢?”沐王问。
“王爷不是把景天剑送给南公子了吗?”高程茫然。
“我的竹笛。”沐王道。
高程恍然大悟。忙遣人寻了来。
沐王拿了笛子,跨马扬鞭。
这一生,他从未这么觉得这么着急过,他只恨不得飞起来,一眨眼飞到她的身边。
他会比鲁冰花更快。
作者有话要说:三天假,老公值班两天,说好的假期呢。为这个中秋小小地叹一把。明天带娃出去玩。
祝各位朋友中秋快乐,快乐永远!
☆、122
“他在gān吗?只听说过撒豆成兵的,没见过撒墨水建房子的。”皆尤道。
事实上大多数人都不知道南烛要gān吗。南烛召集了许多的木匠,却不是为盖房,而是钉了一堆没有盖子的木盒子,一尺宽两尺长,看上起像是米粮店装样米的方斗。木材虽少,但是做这种盒子费不了太多料。一扇残破的门板就能做出好几个。十来个木匠一起动手,不多时空地上便有了一堆木盒。
两个多时辰前,南烛已经吩咐人烧水,水一好便倒入一部分木盒子中。另一部分则装入掺和了颜料的冰雪。
南烛自己也跟人一块在铲雪。杜若穿行白铜巷,发放鹅油制成的冻疮膏。
“头次看见当官的自己gān活呢。”
“还是为我们盖房子。阿弥陀佛,苦尽甘来了。”
杜若闻言一笑。
一晃眼,似乎看到一角紫色衣袂。杜若快走两步,转过拐角,却什么都没看见。
“看花眼了吧。秦小公爷怎么会在这。”杜若道。
事实上,秦子敬确实在白铜巷。
他躲开了杜若,却躲不开南烛。
白铜巷里,烧着热水,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期待跟信任。每个路口都有人在诉说着南烛的名字。
秦子敬心里的迷茫再次泛滥。他爹教了他一辈子如何为官,教了他如何对上说话对下行事。从他懂事起,他爹便说过好男儿要为国为民。并告诉他,辅佐太子治理天下便是读书人做官正道。可是他当了这么久的官,在仕途上是一帆风顺,年纪轻轻已经封爵,却从没见过百姓们对自己露出这样的笑脸。相反,自己的人倒是杀过不少这样的百姓。
秦子敬觉得自己的父亲似乎并不像自己认为得那般大公无私两袖清风心怀百姓,甚至是矛盾的。爹说过当官之人要为民做主,可是爹也能毫不犹豫地杀掉手无寸铁的妇孺。父亲每次都对他说“大局为重”,他曾经对父亲的大局毫不怀疑,包括父亲为他退亲时,可是现在,他却越来越觉得父亲的大局就是太子。
南烛,不懂做官。她只是个按自己心xing行事的女子,偏生却做了自己父亲一辈子不会去做的事。
有的时候,太会当官了,当的便只是一顶空落落的乌纱帽。帽子里面没有了灵魂,而是一具行尸走ròu。
秦子敬觉得自己也是一具行尸走ròu,穿峨冠博带紫袍加身的自己并不比穿大头娃娃头盔的自己自在。
“水好了!”有人喊。一个衣裳褴褛的孩子喜滋滋地拎着一壶热水跑出破烂的院门。秦子敬连忙闪身。躲进狭道里。
没想到,狭道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按住了他,是个大叔。秦子敬下意识肩头一抖,却甩不开这只手。手上力道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