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学政心抽的疼,他怎么听不出她压抑的鼻音,“乖宝,都是我的错,她其实在跟我生气,迁怒呢,不关你的事。”
“我不信你,除非你妈妈对我道歉,亲口对我说她欢迎我进唐家,我才跟你在一起。不然,我们就不要再见面了。”
“我就这么不让你珍惜,因为一点小阻碍就说放弃?”唐学政也恼了,他走进电梯“啪”地打下关闭按钮。
符晓沉默了许久,咽下哽咽,小肩膀却一颤一颤,“再见,唐学政。”
她缓缓挂了电话,仰天想止住泪水。当年看着在病chuáng上的陌生少年,听着唐老爷子的保证,她就已经把恨放下了,给他,也给她留下一条生路。如今对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深深爱上的他,更不可能再回到那伤人伤己的负面qíng绪中,只是,她也不可能跟他在一起了,不能在一起了。
“喂?”听到电话盲音,唐学政气得想把手机摔出去。等找到了她,看他不好好修理她一顿!
迅速翻出一个电话号码,他拨了过去,“是我,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出刚刚打我电话的电话亭地址!”
傍晚,唐学政抑着满身怒气回到山上主宅,没等佣人来开门,他大脚一踹就直接进了大厅,不管四处乱起的警报声。一阵兵荒马乱,甚至连警卫都赶了过来,才知道是唐少心qíng极差给整的。
正陪着客人赏字画的唐夫人听到大作的警铃,不由扬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画室的门“嘭”地踢开,唐夫人吓了一跳,之后才看清来人是自己儿子,不由嗔怪道:“阿政,你在发什么疯。”
“妈,我有话跟你说。”有比那妞更gān脆的没有?居然在火车站打了电话就直接买票走人了,她口袋里钱倒是挺多。
“你这孩子,怎么连点眼色也没有,我正在招待客人。”唐夫人说了他一句,然后拉过他道,“你猜是谁来了?”
唐学政哪里有心思管来了什么客人,他随意一瞟,却见肖浅浅坐在梨花木椅上对他莞尔一笑,“唐少,心qíng不佳?”
“你怎么来了?”唐学政问得直接。
“哪有你这样问话的?浅浅出国十年,好容易回来了,过来看看我们,你怎么还问这种没礼貌的话。”
“没关系,伯母,他对我就一直那口气,我都习惯了。”肖浅浅站了起来,今天她穿的是一身香奈儿连衣裙,衬出她完美身材与一身雪肤。
“呵呵,也是,你们以前就很好,我还怕你们生分了。”唐夫人笑吟吟看着她,然后转头对唐学政道,“你看,浅浅当年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出落得,真是国色天香。”
肖浅浅掩嘴而笑,“伯母,您这么夸我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夸没夸,说的都是实话。”
要是符晓不把他整得这么闹心的话,他或许还陪聊两句,但他现在真没那闲心,只扯唇笑了笑,不发一言。
“臭小子,你又发什么浑,整得大家jī飞狗跳。”唐老爷子的骂声从身后响起。
“没事。”当着肖浅浅的面不好说,他撇了撇嘴,“我上楼躺会。”消消火。
“阿政!”
“臭小子!”他经过的时候唐老爷子用拐杖把他拦住了,“到我房间来,我好好跟你说说话。”哪根筋不对了,要去投靠资本家。
“没功夫。”头一偏绕过他的杖头,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
唐老爷子差点没把拐杖扔他后脑勺。
自己的房门也是用踹的,唐学政只觉心里的火怎么也下不去,踢开挡了路的椅子,他倒进柔软的大chuáng里,深呼吸了几口,望着jīng心装饰过的房顶,眼前却还是浮现的是符晓那张娇俏的脸。该打的小妞,对他一点信心也没有,就这么点小事就逃得飞快。还坐火车……好像连座票都没买着,就一张站票她就上去了,到她那的火车要二十几个小时啊,唐学政想想就心疼,昨晚上没让她好好睡,今天又没吃什么东西,还去挤火车,她怎么受得了啊?
自己怎么就挑上她了,不让人省心的宝。唉,说来说去是他的错。他就不该这么轻率地让俩女人见面,不过,他现在终于有空回想当时qíng形,符晓的神qíng与行为都有些古怪,不像是紧张,反而像是……惊吓?为什么?她以前就见过他妈?唐学政眯了眼,开始思考起这个不怎么现实的可能来。符晓是个教养好的姑娘,而且知道面对的是自己未来的婆婆,不可能好端端的无礼反常,他们以前有什么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