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是牙科的医生,整个医院也就八层高,偏生她的办公室就在七楼,两两不喜欢坐电梯,所以每次来找云罗都要提前做好心理建树。
她也问云罗抱怨过:“这是什么地域歧视,凭什么要把牙科放在七楼!”
云罗很淡定:“没听过牙疼不是病么?不是病就不用着急,慢慢上楼呗。”
“那不是后面还有半句吗,疼起来真要命。”
“夸张夸张你懂不懂?你长这么大有听说牙疼死过人吗?”
“……”
两两一口气上了七楼,拐出楼道的时候看到了云罗那气质斐然的师兄姜承,姜承身披大褂,白衣胜雪,不用动就已经是制服诱惑。
有**追过来,甜甜地唤他:“姜院长。”
姜承转了头,正好与两两擦肩而过,他没有看到她,她也没有主动打招呼。
一面之缘,应该还没有到能打招呼的程度。
那护士问了什么,姜承很有耐心的在回答她,两个人的声音渐渐远了,最后走廊里只剩下**的娇笑……年纪轻轻,就是院长,难怪让挑男人就跟磨绣花针一样的云罗看对了眼。不过,这应该也不是个能轻易拿下的人物。
云罗正坐在电脑前研究着什么,那白森森的光打在她的脸上有些诡异。
“你怎么不开灯啊?”两两环顾四下,没找到开关。
“灯泡坏了。”
“怎么这么不凑巧。”
“没事,我师兄会让人来修的。”云罗说到师兄两个字语气都跟融了花蜜似的,又软又甜。
“那你在这里乌漆墨黑的坐着gān什么?”
“这不是等你嘛!你没事儿吧?”
云罗站起来,拉上两两走到明亮的走廊里,仔细的打量着她。
“没事儿,过敏而已。”
两两说罢,又听楼道里传来了脚步声。
“姜承,你可睁大眼睛看清楚了,你现在是让谁给你修灯泡?”
?
☆、18.一叶浮萍17
两两回头看了一眼,这声音有些熟悉。
果然,楼道里最先被推出来的人是半个小时前刚刚和她分开的陆迟衡。
姜承紧接着也跟出来了,他按着陆迟衡的肩膀,俊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我知道让你陆四少换灯泡不像话,但是今天电力科没人上班,我最近腰不好……只要你帮下这个忙,不管你上这儿来找谁我都立马给你找到。”
陆迟衡被推搡着前行,他满脸的不qíng愿。
两两想转回头装作没有看到他的时候,陆迟衡的目光也扫到了她,他脸上的yīn霾顿时一扫而空,歪了歪嘴角对姜承说:“不用了,我已经找到了。”
姜承顺着陆迟衡的视线看过来,发出恍然大悟的感叹:“哎哟,这不是秦两两吗?”
两两礼貌地对姜承笑了一下:“你好,又见面了。”
“怎么?你们认识?”
陆迟衡看了看姜承又看了看两两,话音落下的时候明显是在等两两回答。
“要你管。”
“嘿,你今天是和我杠上了是吧?”陆迟衡皱着眉。
两两挑眉想瞪他,又怕被云罗他们看了笑话。
陆迟衡一身酷炫的黑色,与姜承并肩走在一起,黑白双煞似的。他停在了两两的面前,那深邃的目光最后停在两两的脸上,好一会儿都没有挪开。
“姜院长,你看看这脸。”陆迟衡的手一抬,在两两的脸颊前比划了一下:“红成这样是不是得毁容?”
姜承和云罗因为他夸张的动作不约而同就笑起来。
两两没好气的拂开了陆迟衡的手:“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还在这儿?”
陆迟衡松了松脖子,学着两两:“要你管。”
两两深呼吸,头一次觉得自己的人生遇到了如此顽固的劲敌。
“走走走,先进去把我的事qíng解决了再说。”
姜承转身将陆迟衡往云罗的办公室推。
云罗在两个男人转身进屋的刹那,兴奋地攥住了两两的手:“娘呀,看到真身了,这就是陆迟衡吧?”
两两点头:“就是他,那个烫手山芋。”
“我说,真人比杂志上还帅,一点都不比你那个流北哥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