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令他伤神的是,白蔚然的qíng况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而他的老太太,也一日不如一日。
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é,正准备在沙发里眯一会儿,手机忽然响起来。
是陈子木的电话。
“那个迟衡,你看到新闻了吗?”陈子木的声音慌慌张张的传过来。
“什么新闻?”
“秦家……秦家那个……”
“你是说秦远山被拘留?”
“不是,我是说秦远山那个老婆在警局发疯。两两,两两受伤了你知道吗?”
陆迟衡“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的膝盖磕打在茶几的边缘上,可是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什么时候的事qíng,她现在在哪?”
“就刚才,现在一定送医院了,只是具体不知道哪个医院。”
“你立刻给我查。”
“好。”
陈子木挂上了电话。
陆迟衡感觉自己的眉心很疼,他弯腰在茶几和沙发上搜寻着,这动静吵醒了老太太。
“找什么呢?”老太太问。
“遥控器。”
“小子,你傻了吧,我的病房没有电视机。”
陆迟衡愣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
手机震了一下,一条短信蹿进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屏幕,立刻小跑到老太太的chuáng头,低头吻了吻老太太的额头。
“奶奶,我现在有点事qíng马上要出去一下,你乖乖睡觉,不舒服就喊护士,让她们给你找姜承。”
“什么事儿啊,急成这样?”
“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走了。”
陆迟衡对着老太太微微一笑,转身笑意就凝在了嘴角。他以最快的
速度找到了秦两两所在的医院。
这家医院与姜承的医院相距很远,但是医院也算是连城数一数二的。
因为没有姜承这层关系,陆迟衡只能去护士台询问有关秦两两的消息。护士们对他的到来都表现的异常兴奋,她们叽叽喳喳问东问西的却没有一个在办正事,陆迟衡很快失去了耐心。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的耳朵里忽然钻进了那个熟悉的名字。
“两两,你醒啦。”
是个男人的声音。
陆迟衡没有等护士回答他,他就循着声音找到了秦两两所在的楼层和病房。
素白的病房里,只有秦两两和季流北两个人。陆迟衡刚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季流北站在两两的chuáng头。
两两拉着季流北的衣袖,季流北弯腰,她在他耳边说着什么……
陆迟衡虽然看不清楚秦两两的神色,但是她这个小小的动作,就已经彻底的流露出了她对季流北的依赖与信任。
陆迟衡凝神,想要听清楚两两对季流北说的那句话。
“不要打电话给他。”两两的声音微不可闻,可陆迟衡还是捕捉到了。他不知道她口中的那个“他”是不是自己。
“为什么?”
“我不想见他。”
“你和他……”
“没事。一点事qíng都没有,以后也不会有事了。”两两撇了头。
季流北皱了皱眉头,正想收起自己刚拨了一个号的手机。忽然,他的手指不受控制的一颤,按下了拨通键。
陆迟衡感觉到自己的手机在自己的口袋里震了震,他转了身,在铃声响起来之前,离开了这个医院。
果然,秦两两不想见的人,是他。
?
两两额头上的伤没有想象中的严重,但是因为受了轻微的震dàng,所以需要住院观察几天。季流北忙着诉讼的事qíng,对于照顾她的事qíng心有余而力不足。这个重担自然落在了云罗的身上。
为了不让云罗奔波太辛苦,两两同意了她提出的转院建议。虽然,她真的不想和陆迟衡同处在一个医院。
换了医院之后,陈子木和姜承一个个的跑来问候她,唯独陆迟衡,迟迟不见人影,两两也不问。
她知道,他有更重要的人需要陪,她根本不算什么。
季流北一有空就会到医院里来陪两两,很云罗换着班儿。这几天阳光很好,她总说想出去散散步。云罗不许,她就对季流北下起了功夫。
从小,她撒娇的这一套对季流北就有效,季流北答应了她出去小转儿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