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淡淡的道:“可是想让我联络洪帮各公口替你去找?”秦朗低了头,叹了口气。
老爷子“哼”了一声,闭起了眼睛:“你安心去美国好了。”
舒同在门上敲了敲,推开门进来:“老大。”
秦朗点了点头,指了指办公桌前的坐椅:“天宇怎样?药厂的事还顺利吗?”
舒同坐了下来:“还好,天宇很能gān,也有头脑,有些点子挺新的。”
秦朗微微一笑:“点子新当然好,只是要真的是他自己想出来的才行。”
舒同一怔:“老大的意思是……”
秦朗缓缓转动坐椅,平静的看着舒同:“天宇很聪明,也很用心,但他对宇文若龙有些过于崇拜了,事事都想问问他的意见,我想宇文要天宇把所有计划jiāo给你批复,大半的原因也是为了避嫌,你在商业上的经验还不是很足,对待每一项策划一定要谨慎一些,后天我想带阿杰一块儿去美国,小傲回来前四海可就靠你一个人撑着了。”
舒同喜形于色:“找到傲哥了?”
秦朗摇了摇头:“还没有,我已求准了老爷子,动用南方各省的洪帮力量帮忙找,应该会快一点,否则单是四海派去的那几十个人,海底捞针一般的,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得到呢。”
舒同点点头,老大这个主意不错,毕竟洪帮势力大,找起来会容易一些。
秦朗叹了口气,站起了身来,看了看窗外,转过身又对着舒同:“我知道你和阿杰都不喜欢宇文,我也不喜欢他,但这个人很有才gān,小傲现在不在,我大部分时间都在帮内,你又要管理社团,阿杰外务还可以,商业上他也不在行,用宇文若龙是老爷子的推荐,我不能驳他老人家的面子,他的底子也是老爷子调了给我的,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来,公事上也没出过什么纰漏,一应事务也都办得不错,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们不能一边让人家替我们搛钱,一边又处处猜忌,何况老爷子说了,他在这里只挂职一年,这段时间大凡能过去的事,就不要太和他计较,好不好?”
舒同低下了头,老大是怕他出去这几天自己会像上次一样和宇文若龙对着gān,而不顾公司的利益吗?想来老大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呢吧?老大一定是认为他不识大体,在耍小孩儿脾气,听着老大现在和他说话竟在用商量的语气了,一定是怕他像上次一样又犯倔吧?唉!傲哥要是在就好了,都怪自己没本事,要是他能像傲哥一样,老大就不用这样cao心了。
秦朗见舒同垂着头,牙齿咬着下唇,目中隐约有些湿润,想是他为了上次挨打的事心中委屈吧?自来他与小傲对这个弟弟都不及对阿杰宠溺,他xing格又内向有什么事也不爱说出来,这次自己念着打阿杰打得狠了,有心哄他才要带阿杰出去,可是阿同的的伤也还没大好的啊。
“阿同,我知道带阿杰出去玩,留下你一个人独挑大梁,其实对你也是很不公平的,只是这副担子,真要jiāo给别人我也是不能放心的啊。阿杰有些任xing,这么多天没找到小傲,他又伤的不轻,带他在身边我还能放心点……”
舒同抬起头敦厚的一笑:“老大,别说了,我明白的,我一定会尽力去做,你放心好了。”
参堂
“先生,哪里不舒服吗?”空中小姐殷勤的问冯杰。冯杰摇摇头,伸手接过纸巾,给了她一个足能迷死人的微笑。
秦朗不禁也微微一笑,将头转向了窗外,又一个无辜的女孩儿要陷落在阿杰那双琥珀色的凤目中了,怪不得这小子一定要坐在过道这一侧,不过阿杰找那女孩儿要纸巾却也不完全是借口说话的,虽说头等舱的坐椅够舒服,但毕竟以他身上的伤来说,要坐十三、四个小时的飞机确实太过辛苦了。
想到这次的确不该这样狠打他,不由得又在心中叹了口气,回转头提醒他道:“不要喝那么多咖啡!好好睡一会儿就到了。”
冯杰嘟了嘟嘴没说话,本来嘛,身上有伤还让人家坐着睡,哪能睡得着的?不过他可不敢和秦朗去回嘴,拿纸巾擦了擦额上浮出的虚汗,听话地闭起了眼睛。
秦朗看着忽然心疼,笑了一笑,将座位中间的扶手折了起了,伸手揽过他来,侧伏在了自己的腿上,以尽量减少对伤处的触碰。冯杰一动不敢动的伏在他身上,两大颗泪滴从长长的睫毛下滚落了下来,空中小姐诧异的看了看这两个姿势暧昧的成年男子,还是走了过来帮他们将座椅调整到了舒适的角度,冯杰带着一点委屈、一点欣喜、一片温暖和大半数的受宠若惊的心qíng,忐忑了许久,终于逐渐朦胧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