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儿缓慢的直起身,一步步向他走近。
突然他明白了那几句话的含义,要就只能出去一个,要就两个都死,京族人不会当这些异族是人,尤其是他们这些汉藏语系的民族。
走近,就要到他的脚边了,男孩儿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同样是汉藏语系,但藏缅语族的蚩罗族较汉语族的艾族、华族、或是汕cháo族都要悍狠得多,狩猎的时候这些汉语族从不敢和他们争抢猎物。看着越来越近的男孩儿,他缓缓的将自己的脚缩了回来,两手抱在了膝上,男孩儿唇边露出一抹笑意,伸足踢向地上的匕首。
在男孩儿的足尖将要碰到匕首的瞬间,他突然飞扑了过来,一把抓起地上的匕首滚向一边,颤抖着向墙角缩去,男孩儿微诧了一下,匕首在手中继续抖动着,但脚下却没有分毫的迟疑,两个只能出去一个,半小时后如果没人出去,两个都得死!
过了二十几分钟,他打开门,匕首在颤抖的手中紧握,腿上、颈边和肩上各有一道伤口,身上血污一片,一走出这道门,他便无力的瘫软在地上,身后,之前进来的那个男孩儿瞪着一双死不能瞑的大眼倒卧在血泊之中。
之后,九岁的他对着那顿赢来的晚餐狂呕到吐出了胆汁。
几天后,他不再呕吐,几天后,他开始主动进攻别的孩子。
一直到他能在五个孩子混战的qíng况下,独自走出那道门之后,他被带到一个秘密基地,同另外几十个孩子一起,进行从ròu体技艺到jīng神力量的残酷而绝密的训练。
海风习习,船在平静的海面上徐徐前行。
“骆公子真是义气啊,为了这件事,竟然亲自远路而来,实在的辛苦!”
“心苦命不苦,部长太客气了。”骆世杰微笑着将手中的酒杯举了举,“将军从前对敝堂在越南的生意多有关照,如今访华这样的大事,洪帮上下敢不尽力?何况将军参与此次敝国举办的亚运会,也是为了缓合两国的关系,两国的邦jiāo若能得以恢复,我们的生意也好做不是?部长放心,凭义顺堂在江湖上的些小微名,这一路为将军保驾护航尚不成问题。”
“骆公子放心,湄公河再宽,南中国海再深,我也还是中国人的后裔,身上流着中国人的血,从前的许多事,都是那个姓黎的搞出来的,将军其实一直是亲华派的,此次将军访华,有劳贵堂关照,只要两国的邦jiāo恢复,贵堂在越南的利益绝对是有增无减。还有,上次骆公子的那个朋友不是说想在涂山这儿建一个大型娱乐场,同时经营博彩的?这件事,我想没问题了。”
“如此便要多谢了,世杰代敝堂上下以及敝友,同感将军和部长的大德。”骆世杰将酒杯高举,然后一饮而尽,两人相视一笑,利益相关,彼此心照。
涂山半岛距海防市区20公里,是越南北方的避暑胜地。海边的一座山头上,越南末代皇帝保大建有避暑行宫,涂山半岛海水洁净,沙滩细软,风平làng静,一片滨海风光,景色优美,是理想的海滨浴场,一般到海防旅游的客人都要到涂山一游。
骆世杰下了船,走上山头,在行宫前仔细看了一番,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从人走回到海边的船上,游船缓缓开动,离了岸边。
“多承部长盛qíng款待,百忙之中还抽时间陪世杰出来游玩,世杰明日回去便通知敝友着手准备,让他就有关此事的一切,起糙一个详细的计划书呈到尊前过目,至于将军和部长的……”
一个看似亲随的人突然走近前来,在部长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部长轻轻点了点头,向着骆世杰笑笑,稍稍提高了声音:“骆公子做事,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吗?这些小事何必多说……”他身边的那亲随一挥手,两个人拉过一根绳子,无声无息的滑落船舷,向水中潜去,骆世杰会意,也高声笑道:“部长是豪慡之人,以前总是听人说起,今日世杰能亲眼一睹部长的风采真是不虚此行。”
近船的水面上突然làng花翻涌,似是几条大鱼在海面下翻腾着,隐隐的几缕红丝飘了上来,在碧蓝的海水中逐渐晕开,两人停止了谈话,之前的那亲随又是一挥手,又有几个人同时跳入了水中,加入了水下的搏斗。
好一会,几个人同时浮出水面,将抓到的人带上了船来。
“是个孩子?”骆世杰诧异的说。
之前下去的两人,一死一伤,伤者上船几分钟后也死了,后面下去的几人都挂了彩,骆世杰更为惊异,以部长这样的身份,又是来谈这样一件绝密的事qíng,跟在他身边的人绝对该是经过严格挑选的高手,这样的几个大人竟然要花费这样大的代价才能擒住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