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你是替傲哥去出头的,傲哥却还要打你,是傲哥不识好歹,恩将仇报了是不是?”
冯杰给他说得不好意思,低了头不吭声。
小傲看着他,阿杰出去做事,也是有板有眼的,虽有点依仗小聪明,不及舒同沉稳,但关键时候并不含糊,前几次独立对付火龙、huáng胖子、小福等的时候也做得半点不差,只是一到了自己跟前便是这一副孩子气,看来还得放出去多加历练才行,否则单是靠舒同一个他怎能走得放心呢?
板起了脸道:“你道你是给我出气呢,却不知反是给我惹祸呢!”
冯杰见他面色和语气都严厉了起来,便不敢再使xing子,委委屈屈的矮身跪了下来,听他教训。
小傲淡淡的道:“我私借公款本就是我的不是,老大念着兄弟qíng分才没追究,替我压了下来,你如今张扬了出来,不是害我是什么?倘或下面的兄弟、公司的职员都知道了,你让老大怎么处?宇文若龙身在其位,查出纰漏上报是他的本分,你因此去警告于他,是让他不要替公司做事吗?那么以后别人也都不用做事了?公司以后出了事还有人管了吗?”
冯杰低了头嘟囔着道:“不就是点钱嘛,老大都不在乎的,要他来多事!”
小傲啼笑皆非:“公是公、私是私,倘或我自己和老大要,或是老大给了我花的是另外一回事,账上的钱是公司的,本就不应私拿的,你是公司的副总,这么点规矩都不懂?”
舒同越听越是心惊,傲哥既说得如此明白,却为何还要这样去做?
小傲道:“你道你是帮我的,只是你却不想想,这事闹开来人尽皆知的话,老大迫于规矩和公议,是否应该处置于我?你不是想看我挨家法吧?”
冯杰想起前些日子老大对傲哥的几次狠打,不由得打了个寒噤,再不敢出声。
“还有上次在洪门,虽是七爷出言不逊,但他的位份在那,是非自有公理,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去出手教训他,他在老爷子寿宴时公然吵闹,人只会笑他口下无德,不知自重,失了洪帮当家的身份,你这一动手,反倒成了你的不是了,你不顾着自己,却连老大也不顾着了?便是我们忍一时之气,受了点委屈,总好过老大在人前受此窘迫吧?那千家宴是老大一手cao持,却几乎毁在你我手中,怎不让帮内人看老大笑话?你挨了打了,单是你一人委屈了吗?整个四海不都同你一起蒙羞受rǔ?你受了苦,老大一心疼你,才没再追究,你反不知悔改,一犯再犯,倘若今天是老大对你动家法,我看你哪儿去使xing儿去。”
冯杰冷汗涔涔流了下来,小傲心中疼惜,他从未对冯杰说过如此重话,只盼他能就此沉稳起来,让自己能走得多一些安心,少几分不舍。
转头又对舒同道:“还有你,也别只是一味的护着他,我让你凡事多提点着他点,你怎不记得?非要等他出了大事才来后悔吗?”
舒同忙跪了下来,低头不敢回一言。
冯杰听了小傲教训,心下羞愧不已,又见累了舒同一起挨训,更是不安,心里一阵痛悔,泪便先落了下了:“傲哥,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了!我以后改,一定改!再也不敢再犯了!傲哥
别骂阿同了,不关他的事……”说着便伏在了小傲的腿上抽泣起来。
小傲无奈的一声长叹,再也狠不下心去说他,伸手扶了他起来,又拉起了舒同。将冯杰扶到了chuáng上,解下裤子来查看他的伤,只见虽未破皮流血,却也已红肿了大半,有些鞭痕相jiāo的地方已有了渗血点。
当下命舒同拿过了药来,亲自给他敷了上去,柔声问道:“疼吗?”
冯杰知道傲哥终是不再生气了,有心哄他开心,便忙打蛇随棍上,又放胆撒起娇来,哭丧着脸道:“傲哥……轻点,疼啊……傲哥好狠的心啊,打得阿杰疼死了。”
一旁的舒同见他如此无赖,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小傲也是莞尔,摇了摇头道:“别以为事qíng完了,明天的jiāo易,你去做,做得好了,我才饶了你,做不好了回来一起罚。”
jiāo易
“傲哥,明天的jiāo易真的让阿杰一个人去?”
与项峰的珠宝jiāo易一向是由他去做的,这个家伙极是难缠,最初的两次自己都搞不定他,还是傲哥亲自出马才摆平了他,之后虽然每次jiāo易也都能顺利完成,但也都是给他搞得一肚子火的回来,明天这笔jiāo易可是上亿的,项峰一贯会欺负新人,让阿杰去做,万一他沉不住气,搞砸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