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我也敢算计,胆大包天了,”“啪”,秦朗向上挺了挺腰“又是小傲的主意吧?”
“我们哪敢算计阿公,小傲就更不敢了…”“啪啪啪”接连三下重击把秦朗下面的话抽了回去。
“你当我老糊涂了是不是?一定要当众脱了裤子打,你才肯说老实话?”
“别、别、阿公,好歹给我留点体面吧。”秦朗装得可怜兮兮的。
“啪啪”,秦朗的右腿向下微曲了一下,赶紧再挺直。
“少和我贫嘴,说,今天唱得又是哪出?”
“真的没敢骗阿公,火龙确实安排了人埋伏,只是没有那么多,我们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
“啪啪啪啪啪…”十几下打得又快又狠,疼得秦朗额头见汗,趴在那儿直抽冷气。
“将计就计?”
“啪”,
“告诫你多少次了,用兵不能用险!”
“啪”,
“小傲就是有这个赌xing,把龙达的人倾巢调了出来,万一火龙恼羞成怒,来个一不做二不休,几千个人还不把你剁成ròu酱!”
“不会,小傲已经都安排好了,真有什么事,我们兄弟拚了xing命不在,也一定保护阿公的安全。”
“啪啪啪…”又是几计狠抽,饶是秦朗体魄qiáng健也不禁哆嗦了起来。
“保护我的周全?”
“啪”,
“说大话连眼都不眨!”
“啪啪”,
“小傲要不是算计好了火龙不敢和洪帮及三大家族作对,敢走这步棋?”
“啪啪啪…”
秦朗默然,小傲的确是算计好了,从昨晚收到消息,知道火龙在周围打了埋伏时起,就放话给韩斌听,说要乘谈判时做了火龙,今早又故意让他晚到,造成被火龙袭击的假象,然后再故意放走韩斌,等他急火火的调人来救火龙。
“啪啪啪啪啪啪…”别看老爷子上了年纪,功夫可没搁下,手劲一点不弱,秦朗不敢躲闪,就这么实打实的挨着。
“别以为你们近两年闯下了好大的名头,就了不起了,在江湖上混,有今天没明天,三大家族是省油的灯?火龙栽了这么大个跟头,回去弄明白真相,会轻易放过小傲?”
秦朗心中感动,老爷子下手虽重,比起刑堂执法却是要轻得多了,何况也是一心为了他好,才遣开众人,单独训诫,在富豪,一句“阿朗是我洪帮的人!”bào躁的火龙当即没了脾气,这些年来四海发展的这么快,与洪帮这棵大树不无关系。
骆老爷子见他没声了,看看也着实打的不轻了,扔下藤条道:“小傲是够聪明,行事也稳,不过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每次都算无遗策,你们现在地盘也不小了,别再生事了,各人还是自求多福吧!”
秦朗撑起身子,垂手应道“是!”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阳奉yīn违的,过几天带小傲来见我,臭小子,差点把我也绕进去,他要是帮中人,我今天不打死他,反了他了!”语意中却不无赞许。
秦朗微笑答“是!”
“还站这gān嘛?没挨够打是不是,回去不许擦药,多疼几天,让你长长记xing!”
秦朗退出来,回到车中,舒同忙问:“怎么样,老爷子说什么了?”
秦朗一笑,臀上火烧火燎的疼,口中却轻描淡写:“没事,不过教训几句。”心中暗想,幸亏小傲当年未入洪帮,否则今日受的家法定要比自己重得多,不过老爷子深爱小傲之材,每每为小傲不是洪帮的人而遗憾不已。今次也是多为担心小傲得罪火龙狠了,难免惹祸上身,才想借着惩戒自己以对其加以教训。
兄弟
孔祥林坐在赌桌后面的沙发上,一边品着茶,一边饶有兴味的看着正在赌钱的小傲,要研究一个人,就一定要研究他的赌品,“赌品如人品”,一个人的行事方式、xing格作风、日常喜好、脾气秉xing往往都会在此时bào露无遗。
温和内敛、沉静少言,小傲好像十分的不喜张扬,然而不管到哪,却又总会不自觉的惹人注目,他的那种淡泊、淡然、淡漠,越是看他就越有一种超脱尘世的感觉,这样的人怎会误入了江湖呢?
他看了看小傲桌上的筹码,知道今天快要结束了,小傲每次只换5000筹码,输光了就走人,绝不拖泥带水,赢钱从不过万,过万即是结束之时,即便是手风再顺也绝不多加逗留,这种赌博方式放在别人身上,必会被冠以“谨慎、小家子气”等评介,但在小傲身上似乎却自成一种雅趣,各个赌场从赌客到荷官均未闻有微词。有意思的是小傲从不坐庄,不论是扑克还是牌九,都只做闲家,并且几乎不输,十几天来他这个跟注的倒是赢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