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看了一眼逸轩,貌似是瞒不住了。“师傅是皇上封的济世伯啦!”
“哦。”逸轩不再多问,她当然明白师傅的苦心。想起什么,拉过逸云。“师傅,这是我妹妹褚逸云。”
老药王上前重新仔细打量了以前见过多次的小丫头,“嗯,是跟褚契那小子有些像啦!”
“像吗?我怎么没有发现。”逸轩绝对确定逸云就是自己的亲妹妹,但她跟父亲像吗?
晋阳上前笑言,“其实你跟云儿也有些相像。只是亲人之间太过熟悉,而往往忽略那份相似。我说的对吧,药王师傅!”
“嘻嘻,小兕儿。咱也好想你嘞!来,让老头子看看。”药王拉过晋阳望望气色。“嗯嗯,小兕儿越来越水润啦。咱小徒儿调理的不错嘛!”
逸轩不语,愈发健康的晋阳现在无论相貌还是身量都在日臻完美,她毫不怀疑将来的晋阳会出落的倾国倾城!
“咕噜……”老药王抚抚gān瘪的肚子,自早上与圣上探讨半日的养生之道,他还盐米未进呢,好想念小轩轩做的饭。“小轩轩师傅饿了。”
“等着,我马上去做!”
午膳,餐桌上摆着十几个药王平日爱吃的菜,还有一瓶逸轩特意孝敬的洛阳杜康。看着对面啖酒如水,只吐骨头不吐ròu的白胡子老头,逸云惊得目瞪口呆。“啊……那个姐姐,你确定你师傅是八十多岁吗?”
“师傅一向注重养生。八十多岁牙口仍是极好!”逸轩当然肯定师傅年纪,家里曾孙都有了。
逸云咽咽口水,天,这哪是人啊!我的酒,心疼啊!
酒足饭饱的药王躺在软榻,无聊呵!“小轩轩,你这有好玩的没有?”
逸轩打开棋盂,“兕儿跟我这有副围棋,云儿那有牌九骰子。你要什么?”
“嘻嘻……”
“云儿,把你宝贝拿来跟师傅博几把!”早知道老头会是这个德行。逸轩冲妹妹吩咐。
能赌博吗?!逸云心里那个乐,在家俩姐姐都不跟自己玩,害她每次都得去找新城。这老头好这口?!逸云一脸欣喜,狂奔回房。
“老头你出千!”正对弈紧张处,逸轩晋阳给逸云一声大怒惊了一跳。刚不玩的好好的吗?
“我……我……”药王语塞。
原来玩了半天牌九,逸云连输数把,憋了一肚子气。看她一脸恼怒,老头一得意,冷不防起身炫耀时掖在腰里的牌九“哗啦”全数撒了一地。
“我不玩啦!”逸云把手里的牌九全扔地上,那叫一火大。“呜呜,小云云,师傅再不敢了。”药王赶紧低声安慰。“要不咱玩骰子。小云云……”
晋阳看着旁边孩子气的药王撑不住乐了,“你师傅这么一大把年纪,怎么还是一副孩子脾气?!”
“嗯。师傅向来如此,只是遇到行医之事却很严肃。”逸轩看看药王,想想已去世的甄权师傅好似也是如此,一百多岁的人还整日跟自己十一二岁的孩子闹xing子。两位师傅一把年纪还如此的硬朗,除了注重养生之道,恐怕更重要的还是这份与世无争,怡然自得的孩童心xing。
终于老药王一向死缠烂打的战术又高唱捷歌。“就原谅你这次!”逸云重新坐回软榻。
“小云云真好!”。
晚上逸轩送药王回客房休息。
“师傅为什么跟兕儿这么熟?”一落座逸轩就将憋了半日的疑问向药王端出。
“小兕儿十二岁的时候差点夭亡,还好当时师傅在长安,救得她一命。受皇上所托,以后每年这个时间都会来探望她一次。”
“喔。难怪最近几年师傅年初都会离开药庐一段时间。”逸轩豁然,原来自己一直错怪老头了。新年伊始,药庐甚忙。还以为老爷子是故意偷懒将一副烂摊子丢给自己呢!突然想起什么,逸轩厉声加了句。
“那你这次来是因为想我还是来看兕儿啊?”
“嘘嘘,都是!都是!”药王心虚。
“不过师傅,以你之力本可治愈兕儿,为何还要如此费力的每年来一次?”逸轩看着药王,如果这老头早治好晋阳,兕儿也不用再多受两年病痛之苦了。
“啪!”药王毫不客气的照逸轩后脑勺来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