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轩没个好气地噎了自己没有同qíng心的师傅一把,“老头儿,你徒弟再英俊好像也跟你没多大关系吧?”
“谁说没有?!”老头一通辩驳,“你小子这张脸是你老爹老娘给的,可你身上这种儒雅沉郁气质却是老头儿我熏陶的!”
“喔。”逸轩更郁闷了,见不到未婚妻也就算了,现在经师傅这么一说,自个儿长成这个样子敢qíng还跟自己屁点关系没有了。
“好啦。明天就要成婚了,别哭丧个脸了。”药王捏捏她的脸qiáng扯出一弯笑。还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嘱咐呢。“逸轩,这可是你第一次结婚,一些事你可得给我记好了!”
逸轩眉宇间顿现褶皱,看师傅这话说的,好像自己要结很多次婚似的。
老药王认真,这婚礼有太多的讲究和禁忌,可马虎不得。“迎亲和拜堂虽然礼仪繁多,但有人提点着,应不会出什么大茬子。最主要的是这dòng房,你和兕儿早已相识,也无需再安排什么闹dòng房之类的活跃气氛了。到时只有你们俩人,这其中的门道你可要牢牢记实了。”
逸轩不敢怠慢,“嗯。师傅你说吧。我记着。”
“领新娘到chuáng边坐了,先挑去红巾(初唐应不是盖头,但好像也不是却扇。管他啥哩,咱儿就是qíng迷红巾)。记住一定要用秤杆。”老药王qiáng调一句,他还真怕自个小徒弟到时一激动直接拿手揭了。
“然后是行‘结发’之礼,各剪你与兕儿一缕头发挽成结,jiāo给兕儿保管。”老药王不忘再提醒一下,“你一定要坐在兕儿左手边。”
“哎!”
“接着是喝‘合卺’酒。小葫芦我都给你剖好了,嘿嘿……”老头笑得有些贼,“放心吧,我专门挑的,绝对不苦!”
“师傅。”逸轩抗议,虽说师傅向来护短,但没必要把心思用在这上面吧?人家之所以选择有些苦涩的匏瓜饮酒就是寓有新郎新娘同甘共苦的深意,他老gān脆选个不苦的。
“欸—不在乎这种形式。你与兕儿经历的苦还少吗?”老头还有理了,“哦哦,对了别忘了,待你喝完之后一定要把杯子倒过来。”
“哦。还有吗?”
“嗯……”药王想想,“还有就是龙凤花烛彻夜不能熄,你可不要给chuī灭了啊!”
“好的。”逸轩掐指算算,好似已经有四样了,这婚礼还真是挺麻烦的。“没有了吧?”
“嘿嘿。”老头从怀中摸出一条白巾递给她,“这个给你。”
逸轩诧异,“这又是什么?”
“嘿嘿。”老头附了她耳边耳语几句,逸轩俊脸腾红,“师傅……”
老头也有些局促,低头绕着自己手指,“其实这也不该老头儿我给,不过既然兕儿母后已经不在了,我就代劳吧。反正你们四老均已去世,也没人‘验红’了,你小子就自己留作纪念吧。”
逸轩的脸现在几乎能渗出血来,说话期期艾艾,“啊……那个……没……没……了吧?”
老药王还想着自己那茬,“这次是真没了!别忘了第二天早上领媳妇给老头儿敬茶就行。”
“知道了。”逸轩答应,转身去屏风后换了常服,这身宽大的新郎礼服穿来还真是累人!
而此时的晋阳也在药王家族另外一个庄院中深受新娘礼服的蹉跎。
“云儿。这怎么回事,你怎么把这身衣服带来了?”晋阳惊骇地看着对面抖着一身华丽公主婚装的逸云。
“这不好吗?反正礼部已经委派浣衣局做好了。”逸云手中托着的正是礼部为晋阳大婚专门量身定做的新娘礼服。
晋阳迟疑,“云儿,我现在穿好像有些不合适。”
“有什么不合适的?!”逸云正颜反驳,虽然兕儿姐姐现在已没了封号,但她的品格,她的血统注定她此一世都是人中龙凤,不容质疑!公主头衔只是一个虚名而已。“我特意带出来的。”
“可是……”
“不要可是了。”小逸云将礼服摆在chuáng上,把另外一件民间喜服随手扔到chuáng头,cha好门,回来为晋阳换装。“还是这一件更衬合兕儿姐姐的气质。姐姐也一定会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