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颜闻言。踉跄了一下,整个人差点倒地,幸得古容扶住了她,“姐……你……”
“没事。”古颜看向杨语柔,只听见她继续说:“妈,你非要bī我选择。我知道你心疼我,恨沈家。可是,既然我都答应沈寒阳不离婚了,那我也绝对不会出尔反尔,不管我们将来如何,他爱不爱我,都不是什么大事qíng。我希望你们都好好的。”
“不行。”古颜大吼。
语柔嘴唇抖着,她都讲这么明白了,也没有朝母亲大喊大叫,她为什么都不能好好替她想想呢?这些都是她的隐忍啊!
“妈,没得商量。我不会离婚的。”语柔很认真地看着古颜,眼神诚恳,心无城府。
“啪……”一声,几乎响彻了屋子。
杨语柔呆住。
其他人也是目瞪口呆,古颜居然打了杨语柔。
好半响杨语柔才感觉疼痛,随即而来的是沈寒阳温热的掌,他轻轻抚上,心疼地问:“疼吗?”
语柔摇摇头,不言语。
古颜已经是泪流满面,她不是故意这样子做的。只是太愤怒了,太生气了。
她怎么忍心打了女儿,她抱歉地看向杨语柔,“柔柔……”
“别说话,道歉没有用。我……需要时间……”语柔头也不回,就这样转身往楼上冲了去。
“柔柔……”古颜痛哭地抱住脑袋,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沈寒阳哀叹一声,转身追杨语柔去了。
“姐……你这是何苦呢?”古容扶起痛哭的古颜,“难道……”
“是,就是你们想的那样子。我怎么……怎么可能让他们再在一起呢?他们是……是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妹啊,孽缘啊!你们当初……为什么就非要语柔嫁过去呢?”古颜痛苦地说。眼神没了色彩,暗淡无光。
这一下,古容跟杨凌都呆愣住了。好在……好在两个人并没有……只是谨言,那谨言……这到底算什么?
可是,谨言为什么并没有什么毛病?按理说……
“姐,你可是搞清楚了?”杨凌理智地问,断不能弄错。
古颜点点头。
“哪里会错?沉衍帮我查的清清楚楚,当年……当年就是因为他知道语柔不是他的女儿,所以他才不要语柔的。我……那时候有一天遇见了酒醉的沈言,两个人就有了一夜。我并不知道语柔是她的女儿,可是……沉衍起了疑心,那段时间……我做了羊水穿刺。沉衍他那个人占有yù很qiáng,可是……我舍不得打掉孩子,他又于心不忍,虽然让我生了孩子,却早就做好了准备,要带我离开。只是没想到……会难产……”
“这些事都是沉衍说的,我也记得。确实这样子的,回来时我也找人拿了女儿的头发,她确实是沈言的女儿,所以……”
古颜已经泣不成声,断断续续说完这些话,早已经崩溃了。
而那楼梯口一个身影一闪而过。声音不大不小,那个人一定听见了,而大家都没注意。
“真是孽缘啊!如今看来必须让他们离婚,这件事不能拖了。”杨凌说,看了古容一眼,“这件事……要跟女婿说吗?”
“还什么女婿啊!老公,不能说,那孩子也苦,要是说了,他如何自处啊?”古容哀伤不已,不断摇头。
杨凌唉声叹气,真是孽缘,当初回来就是个错误啊!
“姐,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错?杨凌,不是谁的错。都是我……”不知道是不是逃绝望了,古颜哭着哭着笑了起来,“小容,都是我的错。当初我不该……不该控制不住对他的感qíng,不该与他……我可怜的女儿,这真是作孽啊!”
古容安抚地揽住古颜,“姐,你别难过。我们想办法……让他们离婚,会有办法的啊!”
杨凌看了看两人,安慰地说,“好了,你们别说了。这是大厅,待会谁下来听见了可不好,这些事不能让孩子们知道,我们痛苦就够了,可不能让孩子们再跟着痛苦,那就不好了。”
古容扶着古颜去了卧室,杨凌烦躁地抽着烟,想这该怎么跟沈寒阳说,必须快刀斩乱麻。万万不能一拖再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