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月哼笑,而后拉着古容往外走,“伯母,走吧!语柔肯定有话说,咱们在这里她也不好跟他摊牌。”
古容犹豫了几秒,看向语柔,“柔柔,自己注意点,再生气也别动怒。”
语柔点点头,“知道了,妈妈。”
两人去了外间,病房里一时间有些安静。
半响,语柔开口。“能不能帮我把百叶窗拉一下?我想晒晒太阳。”
沈寒阳并没有接话,却也是乖乖照做,随着他的动作,外头的阳光洋洋洒洒落进来,语柔闭眼微微一笑,沈寒阳半眯着眼,而后翘腿坐在椅子上,面对着她。目光死死锁住她,似要看穿她。
在这灼热而冷冽的目光里,杨语柔缓缓睁开眼,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
“沈寒阳,你不结婚是不可能的,我不会让我的孩子没有父爱,而你是孩子的父亲,必须承担责任。”她的眼里无波无澜,说起这话看上平静,实则带着不容忤逆的坚决,眼里的光都是骇人的。
沈寒阳沉默不语,凝视着她,“那你觉得我们会幸福吗?”
幸福?她不稀罕,可是孩子一旦出生了,他们之间总能改变。不是说,男人一旦成了家有了孩子。哪怕在外面风流,玩得过火,在家里始终还是会看在孩子的面上,跟老婆相亲相爱,对孩子关怀备至吗?
那么,她就赌一把!赌这血缘关系,到底能不能够抵得过他那心中至死不渝的爱qíng。
至少,对她来说。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单亲家庭的孩子,心里多多少少会有yīn影,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从小没有父亲。
“幸福吗?你以为呢?”她嗤笑,静静注视着他,“沈寒阳,我们必须结婚。”
“你这话什么意思?”他怒目,保持着最后的冷静。没有朝她大喊大叫。
语柔扬唇,“字面意思。”
“你想跟我结婚?那你不介意我在外面有人?”他冷言冷语,整个人都带着冬日里的寒冷,慢慢叫寒阳,应该是冬日里的一抹暖阳才是,也许他想温暖的人只有陈亦舒而已,所以她才只能感觉到寒冷。
语柔笑了,哭笑不得,笑着笑着眼里有泪,似用大笑掩饰自己心中的悲凉,她的脸色有些苍白,“不介意。”
怎么可能不介意?可是,那又怎样?随他吧!身心都不在自己的身上,何必捆绑住他,以他的xing子,越是想要困住他,他越会不顾一切逃出牢笼。
可是,关于结婚这件事没得商量。他肯也得结,不肯绑也要绑着结,哪怕从此以后彼此都难以挽回彼此曾经有过的单纯的感qíng关系。
他充耳未闻,只是看着她,嘴角勾着讥笑。
“沈寒阳,你跟我结婚。你可以跟陈亦舒在一起,但是必须跟我结婚,必须承担起你作为我肚子里孩子父亲的责任,不管你是恨也好怨也罢,我想沈家有办法让你娶我,而你如果乖乖同意,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把陈亦舒当qíng妇养也好,当女朋友宠也罢,我都无所谓……”
她心平气和说完这段话,其实心中早已悲伤成灾,如同千军万马踏过后的凄惨,她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对这个男人的爱恨,跟肚子里孩子的期待,她要他娶她。
闻言,沈寒阳大笑起来,那笑声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嘲笑她的天真幼稚。少顷,他靠近她,按住她的臂膀,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她,“杨语柔,你真是好得很啊!不过我不怕,大不了离开沈家,什么都不要,你以为我活不下去吗?”
☆、第五十章 争执不,一片混乱。
“是吗?”语柔冷笑,养尊处优二十几年的大少爷,如果真的一贫如洗了,还能这么气势恢宏地说不在意吗?
她的讥讽让他震怒,恨不得上前掐死这个女人,为什么当初跟她定什么狗屁约定?现在却成了她的借口。
亦舒回来了,他的爱回来了,他怎么可能屈服在沈家跟杨家的bī迫下?他是个人,不是联姻的工具。
“杨语柔,我问你,那天是不是你设计好了的?是不是你跟我爸妈他们联合起来设计我?”他问,心中却期待她说不是,可他知道这种可能xing微乎其微,杨语柔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单纯善良。她是个有**的女人,她想要的绝不是平庸的人生,沈家的名望地位,可以让她以及杨家在C城都被人瞻仰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