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语柔哭了起来，“我是不是不是爸爸的女儿？”
古容点头，已经是泪流满面。
“当初……是不是我跟沈寒阳并没有做那事？那孩子……”她哽咽，“谨言是……是沈言叫人取了沈寒阳的jīng子，而后注入……”所以谨言是人工授jīng的吗？
古容跟杨凌都点点头，少顷，杨凌痛楚看着女儿，“语柔，沈寒阳一直很谨慎，他又不愿意跟你……，总之他父亲清楚他不会接受你，也一直防着你，就怕你有了他的孩子，然后就没办法摆脱你……所以，当时他就提议采取人工授jīng的办法，让你怀孕。”
“哈哈。”语柔笑了，悲痛yù绝，声音嘶哑，“爸！你为什么要如此？虽然当初我喜欢他，可是后来我并没有打算嫁给他，你们却让我有了谨言，你知道吗？我这一生都被毁了，他爱的人不是我，甚至都不爱谨言，你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一个人时常在夜里抱着谨言哭泣，不知道我表面上装着无所谓心里是多痛，不知道这些年来我怕过得有多苦……”而你们呢？我什么不曾说与你们知晓……
“语柔……”古容yù上前。却被杨语柔冷眼看了看，抬手制止她，“别过来！”
古容跟杨凌纷纷叹气，这……真是孽缘啊！
“爸妈，你们知道我当初为什么不愿住到家里来吗？嗯？！”她笑，泪水滑落，那绝望的样子看得他们心疼难受，却又没办法给予安慰。
“你们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她哭，哭得彻底，哭得身体都颤抖着。他们不知道那时候她多害怕，害怕父母知道她过得不好，害怕自己终日哭哭啼啼，所以她选择一个人住在公寓里，选择自己独自带大谨言，想到过往，她苦笑，抬眸凝视着古容，颤抖着嗓子说：“妈，我是不是……你跟沈言的女儿？！”
此刻房门被推开，杨语翰怒目圆睁看着父母，看着绝望的杨语柔。他刚才听到了什么？
☆、第六十六章 过往恩怨qíng仇（一）
杨语翰抱住yù倒的语柔，抚上她的背轻轻拍着，“柔柔，柔柔，哥哥在。”
语柔哭，一直哭，嘴里不停念叨，“哥哥，哥哥，我是不是……不是爸爸的女儿？”
那绝望的声音，让杨凌跟古容都止不住的颤抖，古容已经哭得泣不成声。
“不是的。柔柔，你是爸爸妈妈的女儿，一直都是，这辈子都是。”杨凌的声音几乎是吼着出来的，他上前却不敢碰触女儿。
古容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杨凌又忍住了。
可是，语柔哪里肯？！她看向爸妈，“是吗？那为什么沈夫人说沈言是因为我像我妈妈，所以他才……他才要我嫁给沈寒阳的，为什么？”
“……”两人面面相觑，看来不说不行了，现下只觉得难以开口。
“柔柔，你先冷静点。”杨语翰开口，抚摸着她的头发，指腹温柔如chūn风化雨。“别激动好吗？小点声，谨言在下面呢，嗯，知道吗？”
语柔点点头，抬手抹了抹泪水，眼睛瞪得老大，颤抖着声儿说：“爸妈！！告诉我真相！！”
那语气却是不容忤逆的，她嘴角勾起极为微小的弧度，似绝望透底。
“你……”古容泣不成声，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杨凌揽住了她，“我来说。”
杨凌看向女儿跟儿子，“语翰，抱着你妹妹坐下，我们坐下说好吗？”
杨语翰眉目敛着，心中大概知道接下来的事qíng有点严重，妹妹之前对父母的质问，让他觉得几年前的事qíng似乎有了些眉目。
他半抱着语柔坐下，杨凌哀叹一声，缓缓开口，“柔柔，你千万别激动，我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你难以接受。”
“你……说吧！”语柔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静一点，心里却害怕极了，她的手死死攥紧杨语翰的手臂，几乎指甲已经嵌入他的ròu里。
杨语翰却跟没事人一般，他安慰着她，另一只手紧紧包裹住她的小手，让她冰冷的手、冰冷的心得到一丝慰籍。
“其实……我们是你的姨夫姨妈，你是你妈妈的姐姐所生。”杨凌的声音颤着，紧紧握住了古容的手才得以支撑住自己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