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临近,长高了不少,发育得也很好的乔多宝因为心里有那么丁点目标难得努力了起来,婴儿肥的小脸蛋消瘦了一点,乍一看时她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女生,但仔细观察的时候,就会发现她沉静的侧脸越发清纯可人起来。
这样的变化,终于惹得坐在她附近,正在青chūn期的男生们开始频频瞧向乔多宝,如果不是重点班管得严,估计递qíng书小纸条什么的都有可能了。
这让一直坐在乔多宝左手边最近的周锡捷好长一段时间yīn沉的俊脸,那凉飕飕的冷气,防láng一般的眼神,随着年龄的渐长竟开始向---面瘫的方向发展了。
这次,乔多宝在课堂上正好忍住不睡觉,拼尽全力想要把那篇文言文或者诗歌给记住,奈何是怎么也记不住,刚能背出来,半个小时后连题目都忘记了。
她托着腮,皱着眉头,神色颇有点苦恼和憔悴,虽然从表面看上去是安安静静的呆萌小妞,但其实内心早已经把这些文章的作者恨不得拆了个骨头是骨头,ròu是ròu!
而那时刚好周围有某个不长眼的男生红着脸忍住心中的羞涩偷瞄她,原本就苦恼不已的乔多宝顿时感到浑身不自在,于是,她嗖地突然回头准确地逮住那个男生---狠狠一瞪!
那小男生手中正无意识地握着削笔刀,被她那充满威力的一瞪,顿时吓得划破了手指,惨叫连连,那个血流如注啊。
想必这个男生估计以后想起初中那美好时光,想起某个人儿的时候,定会狠狠滴打了冷战,暗叹--那段曾经血腥般的暗恋。
背文无果,乔多宝只好无奈地开始请教周锡捷了,而周锡捷不但不嫌烦,反而非常积极,没想到乔多宝想要考上的中学也是自己打算要考的,原本他还以为要费口舌劝乔多宝跟他考一样的高中,现在倒是省了。
吃过晚饭后,乔多宝很自觉地倒提着弄得皱巴巴的语文书,晃悠到周锡捷的房间,一屁股坐在他chuáng头上,嘴里嚼着不明食物,还一边摇头晃脑地念叨着古诗,“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消得…什么来着?!”
周锡捷正在重装着一部被拆得零零散散的复读机,闻言他头也不抬地回道,“为伊消得人憔悴”
“哦哦哦,对对对。”
几分钟后,周锡捷把装好的东西摆在桌子上,一抬头便看见乔多宝四仰八叉地躺在他chuáng上,两眼涣散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一只手指在抠嘴巴,好像有什么黏在嘴里一样,他站起身来,走过去拍掉她的手指,居高临下地站在chuáng边看着她。
乔多宝感受到眼前的一大片yīn影时,灵魂出窍了片刻后终于回神了,她目光转到周锡捷身上,喃喃道,“阿捷,你好像又长高了。”
周锡捷不答却反问,“你知道那句诗歌是什么意思吗?”
“哪句?”
“你刚刚念的那句。”
“chuáng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吗?”
“…”
周锡捷坐在她旁边,拿起她的书本,一翻便准确地翻到那首古诗那里。一字一句地翻译道,“眼看着衣带渐宽,我也绝不后悔,我qíng愿天天想她,哪怕就这样消瘦下去。”
说完周锡捷幽深地眼眸静静地看着乔多宝,放佛看进她心里去。
乔多宝前几秒还傻傻地跟他对视,随即便很不自然地转开眼神坐了起来,伸手夺过他手中的书本,眼神东飘西看地嘟囔,“他早这么写我不就记住了么,gān嘛非要写得那么复杂难懂。”
“你每次背的时候把意思理解了,自然就容易记住了。”
周锡捷也不看她,直接昂躺在chuáng上,双手垫在脑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但这些东西就算理解了也真的很难记呀,文绉绉的不说,念起来跟骨头fèng上难吃的ròu一样。我这几天上课都不睡觉了,一边抄一边写都还是记不住。”
乔多宝无聊地翻着课本,撅起着小嘴抓了几把头发地抱怨着。
“其实,如果你实在记不住,就没必要在文科方面下那么太多功夫了,与其làng费那么多时间在上面做无用功,倒不如专攻你的长项,在数学物理英语那边拿高分,而语文这些科目只要保持合格的水平,应该是可以考得上的。”
周锡捷闲闲地躺在chuáng上,悠哉悠哉地向乔多宝建议。
闻言乔多宝眼睛一亮,她一掌拍在周锡捷的大腿上,兴奋至极地朝他嚷嚷着:“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