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的。”赵国舅点头,然后对张仲青说,“你吃过饭就带人去吧,二哥你和他一起去。”
“好”二哥答应着。
“这厮甚是鲁莽,你替我管教管教吧。”
“是”二哥答道。
“这位是田昆山,你在军中肯定听过他的大名,今后你归他管,听见没?”表哥给张仲青说到。
“听见了,我今后誓死跟从田左军。”张仲青重新跪下,给赵国舅恭敬地行大礼,转头又给二哥行了大礼,这才起身跟在二哥身后。
茵茵不知道左军是官职还是二哥的字,正猜想,隔着窗户见鲁妈在院里晃,赶紧出去查看,鲁妈给她做了一个饭好了的姿势。
“吃饭吧”茵茵既是请示,也是通报。
“嗯,端上来”赵国舅当这是他家了,茵茵悄悄腹诽了一声,还是和鲁妈准备去了。
赵国舅、二哥、苏君青在正屋的客厅吃饭,其他人坐在院子里,茵茵和鲁妈一趟趟的端菜送饭,刘琴则一副大小姐的架势,坐在院里的桌子边,她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张仲青猛献殷勤。吃过饭,茵茵和鲁妈把桌子收拾利索了,她提着茶壶,扭着腰身,进了正屋,不过很快就出来了。
茵茵忙了一早上,再加上昨晚没睡够,这时困意上来,回屋补眠去了,起来都快午时了,她赶紧到厨房查看,想帮鲁妈做饭。
“就这么几个人,我一个可以的,今天来不及蒸馍了,早上摊了几个jī蛋煎饼,下午烙葱花饼,这中午只能吃面条了,你看,臊子面可行?”
“我去问问表哥吧。”茵茵转身来到院里,张望了一下,去敲表哥的房门,没人应声,她又小心地来到正屋的台阶下,表哥果然从里面出来了。
“想问问你中午吃什么好呢,面条行不行?”茵茵指指屋里,“臊子面?葱油jī蛋面?油泼面?”
“什么是油泼面?”表哥奇怪,“不会是把面条炸了吧?”
“喏,面条煮好,捞进碗里,上面放上蒜泥、葱花、辣椒面、芝麻、酱油、盐、醋等,油热了,这么往上一浇,玆啦一声,就叫油泼面。然后搅拌均匀,就可以吃了。”
“这么简单?听着挺好吃的。”
“你们吃蒜吗?酱油、醋、葱、辣子呢?”
“都吃,我们不挑食。好了,就这个吧,完了,你帮我泡壶浓茶,去去嘴里的异味。”
“好的”茵茵转身去安排,表哥摆手让等一下,“昨天那个桃子还有吗?”
“昨天吃了两罐,正屋还有一罐儿呢,我放在厅房北边的柜子里,还有那罐儿醉枣,你可以打开,和国舅爷当零食吃。”
“哦,你再送点进来。”
“好的。”
茵茵转身去忙,刘琴又提一壶茶水,往正屋走,等茵茵抱了一罐桃罐头,提着一小篮子的杏脯过来时,刘琴正撅着嘴抱了一包脏衣服出来,她和茵茵错身时,大概猜想茵茵会嘲笑吧,嘴里嘟囔着说:“我愿意洗衣服,少得意。”
茵茵才懒得理她呢。
刘琴以前是不会做这些的,到渡口镇,一是她要洗自己衣服,而且巴结张仲青时,她没少为他洗衣,这些事儿已经做熟溜了,没多会儿,她就提着洗过的衣服,挂在院子南边门房附近的晾衣绳上。
茵茵没有书可看,帮着鲁妈做饭打发时间。
正午十分。茵茵端着托盘,往正屋送饭。赵国舅看到二指宽的面条目瞪口呆,饶是他在西部呆过,这正统的百姓饭还是没吃过。
茵茵也有点紧张,这个刻薄鬼,还真叫难伺候,她想不出表哥那么一个不稀罕巴结权贵的铮铮汉子,整天面对这扑克脸是怎么过的。
还好,赵国舅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小口面条之后,就一口一口配着凉拌huáng瓜和凉拌菠菜,斯文地吃起来,虽然依然面无表qíng,但明显不是食不下咽的模样。
“再来”他和苏君青几乎同时吃完,茵茵用托盘端了碗,出去了。
鲁妈第二锅面条刚好下出来,茵茵紧接着送进两碗去,屋里两人也不多说,很快吃完了饭,茵茵收拾了屋里,见刘琴没有送上茶,就进了厨房,鲁妈和刘琴正大眼瞪小眼对峙呢。
“怎么回事?”
“见过把茶泡这么浓吗?想让我进去挨骂就明说,老馊婆。”刘琴指着茶壶,气呼呼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