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夫妻之间能平等地过日子,你能给我吗?不要说你还有妻子,我在你们俩面前只有站的份儿,我就算是你的妻子,我也不喜欢那种规矩多多的日子,那还不把人憋屈死了?呜呜,我不喜欢你,你动不动就给我板个脸,让我心中惴惴不安,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要什么,到底想让我怎样做?每天巴结着看你脸色过日子,我还不如不活了的好。呜呜,我不要嫁人,不要委委屈屈战战兢兢的过日子,呜呜——”
“滚你给我滚出去,我永远也不想看见你。”赵承邦恼羞成怒,他气愤地推着挡在面前的陈二林。
陈二林挡住赵承邦,弯腰扶茵茵起来,搀着她出门,送她回到小帐篷。
“国舅爷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对他,你别生气,他过了这会儿就没事了,他喜欢你,我还没见过他对那个女人像对待你一样,过了这一会儿,他就没事了,你别生气。”陈二林语无伦次地劝慰茵茵。
“谢谢大哥,我要休息,你出去吧,我想安静一会儿。”茵茵觉得,还是待在自己的驻地安全些,最好不要有一个男人在眼前,她尽量让自己心qíng平复,冷静,冷静才不会犯错误,陈二林退了出去。
茵茵只是猜测陈二林就是陈家大宅的二少爷,没想到还真蒙对了,今天若不是他拦了赵承邦,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伺候她的大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儿,小心地站在帐篷一角,茵茵和她语言沟通有问题,两人始终没法很融洽地相处。
茵茵做了一个洗漱的手势,大婶出去弄水去了,门口有人敲门,茵茵不吭声。
“是我,给你拿点吃的,你晚上没吃饭。”陈二林的声音。
“我不饿,谢谢,你拿回去吧。”茵茵回答。
外面有低低的说话声,茵茵听不真切,好像是表哥,说了个什么“承邦……”,陈二林声音略大:“你替她想了吗?……”接着声音变小,也远去,茵茵听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大婶提了一桶热水进来,放到茵茵平时擦洗的地方,又返回身,从外面端进一个托盘,里面是些吃的,放到茵茵帐篷门口附近的矮榻上,茵茵哪有心qíng吃东西,她洗过就躺下了,脑子里一团乱麻,什么也想不出来,就这么迷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茵茵还在帐篷里洗漱,督帅的命令就来了,让她即刻去pào场,监制火药箭,没有命令,不得回军营,亲兵把她去pào场的令符jiāo给她,让她不必再去大帐jiāo接,直接从这里出发。
茵茵开始收拾东西,督帅命令虽然冷酷,但对她生活却很是照顾,让茵茵带走照顾她的大婶,还让人把小帐篷收拾了也让她带走了,她这个小帐篷里面的地毯、挂毯还有睡铺,比一般帐篷里的都好,大概督帅觉得她是女的,身体娇弱吧。
陈二林带了些亲兵过来帮她,收拾完了后,护送着她去pào场。
“你别生承邦的气了,到了那里,好好做事,哦,这个大概不屑我来说,你无论做什么都很好的。”陈二林一改往日的冷酷,有点絮叨地和她说话。“我们几个都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今年战事顺利,说不定很快就能取得胜利呢,到那时,督帅带着咱们班师回朝,大秦国百姓夹道欢迎,不管皇上会不会赐封咱们,我们为了国家出过力,这一辈子不管什么时候说起来,心里都是骄傲的。”
茵茵没想到他竟然有这样的境界,心里不由升起敬佩之意:“嗯,谢谢,我会好好保护自己,做好督帅布置的事qíng的。”
pào场离营地有二十多里,马蹄踩着雪厚厚的雪,扑哧扑哧地响着,茵茵心qíng慢慢好起来:“好厚的雪到了夏天,这里一定非常漂亮。”
“是的,这里以前是大秦国的马场,每年给朝廷提供上万头良驹。”陈二林向远处眺望,似乎看到了那种牛羊遍地,骏马奔驰的景象,脸上露出欣喜地笑容,他,笑起来竟然比赵承邦还魅惑,茵茵扭过头去,她现在没有心qíng欣赏美男。
“哦,是个天苍苍野茫茫,风chuī糙低见牛羊的好地方了。”茵茵淡淡地回应他。
“嗯。”
“可惜现在看不见。”她还没见过真正的糙原景象的,毕竟,电视上见的,和实际感受差别太大。
“你想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