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办法送他去国子监读书。”这个忙帮的大,长贵今后,会更尽心尽力的吧。
“你最近,还和承邦夫人见面不?”
“过年后就没有见过。”皇上病最重的时候,疑心也最大,京城那阵子风声鹤唳,谁也不敢招惹是非。
“皇上现在这身体又缓过来,他还不立储君啊。”
“也不知道皇后是怎么惹了皇上,我看他心里,最是欣赏朝熙皇子,却和皇后闹别扭,就是不肯立。承邦都进宫央求皇后了好几次,偏偏皇后就是不肯低头。”
“皇后是不是觉得自己的儿子好,不用求皇上,皇位也是儿子的?”茵茵觉得自己说的,让人不可思议,哪有这样的母亲?为了自己的面子,置儿子生死于不顾?
“不知道,皇后或许有妥当安排。”陈奎秀说不定知道更多,他不能说,茵茵也就不问了。
“皇上现在都这样了,皇后就看在孩子的面子上,以往的委屈就一笔勾销了吧。”茵茵低声喟叹,皇上这一辈子,可没让皇后少受委屈。若说皇后做得不好,那还罢了,偏偏皇后乃至她的家人,为了这大秦国前赴后继,吃苦受累,而贵妃一家,让皇上庇护地周周全全,却吃里扒外,根本是大秦国的蛀虫,到了现在,皇上还想用立储来要挟皇后低头,这皇后还真委屈啊。
“皇后还真是倔qiáng,不亏是国师之女,有钢骨。”茵茵感慨。
看到茵茵一个人自言自语,两方面的话都说了,陈奎秀一笑:“我还想让你去宫里劝劝皇后呢,皇上万一那天,嗯,皇后她想置气都没有了对手,那时可就哭都来不及了。”
“是啊,少年夫妻老来伴,争争吵吵的时候觉得对方厌憎,等没人了,哭都没人理解啊。”茵茵刚感慨完,就接着说了一声,“我怕劝不来皇后,她太倔了啊。”
“尽人事听天命,过几天皇后生日,你们几个命妇都过去吧,承邦会想办法让皇后下懿旨。”
茵茵想了一会儿,低声对陈奎秀说了几句,有点不确定地问:“这样行不行?我就怕弄的不好,可就是欺君之罪。”
陈奎秀想了想,说道:“做得巧一点,就不会是了,我来安排。”
才过两天,皇后果然派人,邀请了几个贵妇进宫。那天巳时三刻,茵茵进了宫门,顺着长长的通道,进了皇后住的坤宁宫,刚好是午时。
程娇燕、程夫人、陆夫人都到了,还有几个皇亲,有扈王爷妃、大公主,威王的儿媳妇等,皇后的心qíng还不错,笑意盈盈的。
茵茵行礼拜见,起来又和其他命妇见面,然后就挨着程夫人坐下。
这时,一个宫女悄然进来,低声禀告皇后:“罗公公来了。”罗公公是皇上跟前的人,是这宫里的太监大总管。
“请吧”皇后表现很淡然。
罗公公低头哈腰地进来,尽量压低声音,给皇后磕头:“奴才给皇后娘娘磕头,恭贺皇后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罢了,起来吧。”
“娘娘,这是给你的礼物。”罗公公摆手,几个小太监鱼贯而入,大大小小的箱子盒子拿进来好多。
皇后大概都习惯了,她摆手打算让人收起来,罗公公一脸笑容,半跪着递给皇后一个小盒子:“娘娘看这个。”
皇后打开,是金丝水晶雕出的一对并蒂莲,茵茵微微低着头,用眼睛余光,偷偷观察皇后,见她眼中亮光一闪,她赶紧用手中攥的帕子在眼前过了一下,心里微微舒了口气。皇上当年,和皇后两qíng相悦时,曾说他们是并蒂的莲花,还说皇后就像莲花一样纯洁美丽,前些年,皇后每个生日,皇上都会给她送带莲花的礼物的。
皇后多少年,没收这样的礼物,就是赵承邦都弄不清,但他知道,这样的礼物,对皇后来说,意味着什么。
屋里人有人知道这个,有人不知道,反正,皇后快乐了,全部的人都跟着高兴。大家在午时中,给皇后行了祝寿的大礼,吃了皇后安排的宴席,就陆陆续续离开了。
茵茵回到家,就和陈奎秀开始了紧张的等待。
huáng天不负有心人,先是赵承邦在一天晚上,派人给陈奎秀送了个口信,说帝后和好。皇后在生日的那天晚上,去了皇上现在住的洪寿宫,两人在一起吃了晚饭,皇后还在后面的几天,每天细心照料皇上的饮食起居,皇上似乎心qíng也一下子好了起来,吃饭都多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