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的美丽虽然已经不在,但她并不觉得难过,或是可惜。
因为,那于她而言,本就不重要。
有了新的容貌,自然要换一个新的名字,才能重新开始,以防止日后被人认出。
想名字的时候,是安以墨提议,让她姓“霍”。
她问他,“为何想让她姓霍”。
他只说,“我喜欢这个姓氏,觉得很好听。”
她虽然隐约的觉得,这里边一定是有什么事qíng的,但她还是没有多问。
霍凉染,后边的两个字,是她想的。
当时,她没有想太多,一下子便想到了这两个字。
或许是潜移默化,或者根本没有原因。
来了这里之后,她没有再问过关于皇城中的任何人与事,甚至不曾问过她是如果被带出宫来的。
因为,那都不重要了……
过去的种种,她虽然不曾后悔过,但终是决心要放下了。
反反复复的在爱恨之间回来几次,激烈的qíng绪到此刻已经被磨平。
她甚至有些庆幸,她没有迈开复仇的步子。
因为,这样她才可以gān净的离开那丑陋的深宫……
“好,我与你出谷。”她在良久的沉默后,终是点头应下。
既然已经决定了要放下,便不该一直藏在这谷中不出去,也是时候出去面对外边的人和事了。
皇城
皇帝的病,久不见好转,一时间谁会成为未来的储君,已经成了朝中议论纷纷的大事。
这一日,卧病的皇帝,再次没能早朝,群臣散去之时,一个一向与年将军jiāo好的大人走近他,压低声音问道:“国丈,皇上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没有”年将军摇摇头,只心疼自己的女儿。
女儿初选为后的时候,他也感到荣耀过,但随着皇帝的久病不起,心里已经半点喜悦不剩。
若是皇帝真的有点什么事qíng,她的女儿还那么年轻,连个皇子都没有,将来的路可要怎么走?
“这朝中的局势,还真是不好说。”那位大人摇摇头,感叹道。
靖王刚刚大婚那会儿,皇帝明显是比较属意靖王的。
但后来,靖王爷与靖王妃失和,瑜王归来,皇帝又似乎属意瑜王多了些。
只是,等这靖王妃殇了,皇帝大病不起,本应该见分晓之时,反倒是看不出皇帝的心意了。
一时间,朝中那些派别不坚定的大人们,也不知道站到哪边好了。
“皇家的事qíng,不是我们能议论的。”年将军提醒友人一句,与之快步向宫门外走去。
只是,这才出宫门,便立刻有个小厮上前小声传话,“年将军,瑜王有请。”
年将军一震,赶紧随那公公而去。
其实,他大概能猜出,瑜王为何会突然召见他。
皇帝的病qíng不稳,这个时候正是决定储君人选的时候。
而靖王在军事上,明显比皇甫瑾更胜一筹,且背后还有太后的支持。
相比之下,皇帝虽然不久之前有意提拔瑜王,但毕竟没有将什么实际的兵权jiāo到他的手中。
这时再没有明确的指使,朝中众人虽然一时间不会明确派别,但心里多少也会偏着靖王一些。
瑜王这个时候召见他,应该是想要拉拢他吧!
只是,他为何要支持瑜王?
若是皇帝百年后,瑜王登基,两宫太后,他的妩儿会落下什么好处?
靖王便不同了,他的生母已经不在。
是以,在去见皇甫瑾之前,他心里已经拿定了主意。
但,世事多变,皇甫瑾既然召见了他,又怎么会不将这些事qíng都算计在内呢!
皇甫瑾是在皇城中一处雅致的茶馆包间中,召见的年将军。
“下官见过瑜王”年将军入门即客套的行李。
“年将军,都是自家人,不必多礼,坐吧!”他温文有礼的对刚进门的年将军邀请道。
“下官谢瑜王”年将军走到桌边,一掀袍,坐了下来。
皇甫瑾拎起桌上的茶壶,便想给年将军斟茶。
“王爷,下官自己来便可。”年将军马上谦卑的推拒道。
“将军无需客套,若是论辈分算起来,本王还应该叫将军一声外公呢!”皇甫瑾放下手中的茶壶,满脸温和的笑意。
“王爷真是折杀下官了”年将军故作惶恐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