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与那男子相拥了好一会儿,才“呀”一声,退出了他的怀抱。
“怎么了?”男子不解的问道。
“再不看火,你的药怕是熬不好了。”婉儿直直身后架在火上的药罐。
男子弯唇笑了笑,惨白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那我陪你”
“好”婉儿扶着他,走到药罐旁的一处石头上坐下,自己便蹲下身,拿着扇子扇起了火来。
两人时不时的会对望一眼,相视一笑,便连空气中都流转着幸福的气息。
皇甫烨缓缓捏紧拳头,骨节处发出“咯咯”的声响来,他很想现在就冲出去,大声告诉她,他才是她的相公。
可是,他竟是不敢,因为他怕她会恨他,会更加不肯听他解释。
他必须忍,必须等到无心查出她这些日子的遭遇,他才能对症下药。
他在煎熬中,看着院子里两个人的恩爱场景,好似那火上烧着的不是药罐,而是他的心。
终于,那药熬好了,他看着她小心的取下,倒入碗中,又小心的chuī凉了,才舀了一汤匙,递到男人的唇边,“相公,喝药吧!”
男人双眸含qíng的看着婉儿,甚为听话的将她喂来的药吞下,唇角一抹幸福的笑意会让人误会,他喝的不是药,而是蜜糖。
喂男人喝完了药,婉儿放下药碗,扶起男人,两人双双走进了茅屋中。
皇甫烨神qíng一戾,不敢再沉浸在悲痛中,迅速闪身来到窗边,监视着里边的一举一动。
有些事qíng,他可以忍,但有些事qíng,他决不能忍。
他不管他们之前是否有同chuáng过,但既然他找到了她,就绝不会允许别的男人再碰她。
“同chuáng”两个字,在他的心头挖下深深的一道伤口,他却只告诉自己,不管她曾遭遇过什么,他都要她,他都只爱她。
他透过窗棂的fèng隙,看着她帮他将披在肩头的衣服扯下,扶着他躺下,紧接着自己也要跟着躺下。
他再也无法隐忍,再也顾不得是否会吓到她,一掌打烂本就破败的窗子,飞身跃进去,一把将站在chuáng边的婉儿拉进了怀中。
“咳咳咳……”chuáng上的男子一急之下,咳嗽得更厉害起来,半晌也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婉儿愣愣的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惊呼一声,“王爷?”
“跟本王回去”皇甫烨声音里尽是浓重的怒意,没有一点商量的意思。
婉儿一惊,狠狠推开他,“王爷,奴婢已经有相公了,还望王爷自重。”
“你的相公是本王,不是这个病秧子。”皇甫烨抬手直指刚刚从chuáng上爬起的男子,一身杀气腾腾。
“奴婢真的不认得王爷,王爷又何必苦苦相bī呢!”婉儿向侧面迈了一步,挡住chuáng上的男人。
而仅仅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再次刺痛了皇甫烨的眼。
她就这么在乎那个病秧子?
皇甫烨狠狠的一瞌眼,在睁开时,已满是狠辣。
他一把捞过婉儿,扣着她的腰肢,将她夹起,“跟本王回去,本王立刻让安以墨回来,他一定会医好你的。”
“放开婉儿……”chuáng上的男人一急,跌落在地上,顿时口吐鲜血。
“相公”婉儿失声惊呼,在皇甫烨的腋下不停的挣扎着,已是泪流满面。
皇甫烨转头看了眼,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男人,眸光一寒,极快点住婉儿的xué道,抱着她径直走出了茅屋……
———————————满城烟火作品———————————
边城,靖王府书房
“王爷,属下赶到时,人已经去了。”无心跪在地上,向书桌后的皇甫烨禀报道。
“怎么会?”皇甫烨猛的站起身,惊问道。
他带她离开茅屋后,便立刻派了冷焰亲自过去处理那病秧子。
他知道,不管是她失去记忆,还是恢复记忆,她都不会希望那病秧子有事,若是他有事,她势必会恨他。
是以,他命令冷焰先找郎中医好那病秧子,再看管起来。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病秧子竟会去的如此急。
“可有验尸?”皇甫烨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坐回椅子上,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