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绾”皇甫烨被她娇羞的模样逗弄得顿时心猿意马,蓦地俯下身,便吻了上去。
他的吻,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急,不给她丝毫反抗和拒绝的机会。
她见惯了他的霸道,又本就脸皮薄,这会儿自然是不会注意他的反常。
是以,只有他自己了解,自己此刻那种急于求证,她还是不是她的感觉。
一遍一遍的品尝着她口中那熟悉的味道,每一遍都一样的肯定,她就是她。
可,即便她还是她,那他们之间,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他低吼一声,将她压倒在chuáng铺上,心里竟是阵阵的疼。
他肆nüè的吻,从她的唇上错开,重重落在她的脖颈上时,他的唇,竟微微颤抖着。
心底莫名的升起了害怕之意,好似下一瞬,他便会失去她了。
他心里一激灵,从她的脖颈间抬起头,贴上她红透的耳廓,霸道里,又带着点哀求的道:“绾绾,说你爱我。”
“烨,我爱你。”她想也没想,便伴着急切的呼吸,急急的呼出一句话。
只是,下一瞬,她微张,正大口大口喘着气的唇口,一下子僵住,好似不会动了一般。
自从再次回到他的身边,她自认为自己最会的便是演戏,最能分得清,自己不爱他,而是恨他。
可是,刚刚那一瞬,那一句“爱”的表白,却是从她的心底自己冒出来的,而非做戏,她这是怎么了?
她突然有些害怕,竟生了想逃的想法,只因前一秒,她是真的沉沦了。
但,她越是想逃,心里那种不同于大脑的感觉,便越是qiáng烈。
她此刻是真的相信了,她曾经爱过他,很爱,很爱……
以至于不管现在脑中的恨意有多么的qiáng烈,她心里仍是对他存着幻想。
而她真心的表白,那发自肺腑,他所熟悉的qíng谊,瞬间驱散了他心中所有的害怕和挣扎。
他们好不容易才能在一起,或许,他真的不该再有任何的猜疑……
如果人,因为害怕没有收成,就不播种,那么这个人,便注定一辈子不会有收成。
为了她,即便狂风大作,雷电jiāo加,她也想再试试。
皇甫烨与霍凉染的婚事越发的临近,裁fèng按照皇甫烨的吩咐,用了最好的面料,做了高贵的款式。
而那两匹红绸,皇甫烨最后拿回了自己的书房,锁进了柜子里。
不为其他,只因他还记得她曾许的誓言。
既然,这两批红绸是独一无二的,那么便只有她配剪裁。
只是,锁起的又何止是两匹红绸……
裁fèng将喜服拿来时,霍凉染只是随口赞了两声,却并未提及面料的事qíng。
皇甫烨心里不禁又是一阵的失望,她终究已经不再是原来的她了。
只是,他明明没有认错她,那她变得到底是哪里?
其实,答案有的时候,就在眼前,只是人却不愿意再多想一分,守着一颗害怕受伤的心,装着糊涂。
他不过是害怕,他若是将那层窗户纸捅破了,他们之间便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因为确定,她就是他的绾绾,所以他才会如此的纵容。
但,他不知的是,霍凉染并不是真的没有看出那喜服换了料子……
相反的,她看到那喜服换了料子时,心里也是一疼,有些说不好的感觉在心里慢慢的滋生着。
她想问,又怕多说多错,便只好沉默。
一件喜服,错乱了两个人的心思,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先开口,事qíng便也只能一路将错就错。
如果在怀疑的最初,皇甫烨就能追根究底,也许他们的未来,真的会少一些磨难。
他们每日笑脸对着彼此,但心里却皆是挣扎。
特别是霍凉染,婚期越是临近,她的心里越是不安。
她大婚那晚,便也是爹爹攻城的时候,只怕到时候边城会生灵涂炭吧!
她心里一紧,深刻的愧疚不停的渗出。
爹爹虽然是南峣人,但娘亲却是顕国人,她自己更是在顕国的土地上生长了十九年,她如今这样帮助南峣来对付顕国,真的对吗?
她开始夜不能寐,即便是睡着了,也是噩梦连篇,她终究是不适合做这等事。
起初的时候,因对皇甫烨的恨,冲昏了头脑,但此刻一切就要实现时,她才惊醒,自己有多错。
他们父女与顕国皇帝,皇甫烨之间的恩怨,为何要让那些无辜的百姓买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