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您在说什么?妹妹也是年家的人,什么时候变成了您口中的不孝女。”年睿离不敢置信的看着一向端庄的娘亲,怎么今日变成了这般。
“说她不孝女,都是说轻了,她与瑜王勾搭成jian,简直就是人尽可夫。”年夫人口无遮拦的说着,只希望自己的儿子不要犯糊涂。
“够了”年将军一拍桌案站起,抬步便向外走了去。
年夫人被吓得一哆嗦,还没反应过来,年将军已经走到了门口处。
“爹,您去哪?”年睿离不放心的跟了上来。
“你回去,在家里等消息。”年将军一摆手,止住儿子的脚步。
年睿离虽然不放心,但还是没有跟上去。
他不懂,为何爹爹的神色里,竟是多了一抹决绝。
年将军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为女儿做过什么。
但,这一次,他想为女儿做些什么。
生死面前,他只希望她可以活下去。
他火速进了宫,在御书房中,见到了正在与人商议丧事的皇甫瑾。
皇甫瑾见他来,已经能想到他所为何事。
可是,他还会帮他吗?
不,他怎么可以会帮他,那样做,他如何对得起星儿?
他屏退其他人,看着跪在地中央的年将军,“年将军,何事?”
“王爷,求您看在与小女相知一场的份上,救救小女。”年将军身体跪的笔直,面色沉重得尽是压抑的黑。
“年将军此话何意,皇后娘娘殉葬是喜事,何来的救?”皇甫瑾好笑的看着殿下跪着的人,一点动容之意都没有。
年将军的身子狠狠的一震,有些失望的问道:“王爷就当真如此绝qíng?毫不念及一点当初的qíng谊?”
星儿死后,虽然皇甫瑾做了那么多事qíng,但终究没有动年芊妩,他便以为皇甫瑾对妩儿还是有些浓重qíng谊在的,以为只有过些时日,皇甫瑾便会与年芊妩言归于好了。
可是,事qíng似乎并没有向他想的方向发簪。
“qíng谊?将军指的是本王与皇后娘娘之间的母子之qíng?”皇甫瑾狠狠的咬着这句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别扭。
“王爷”年将军不敢置信的看着皇甫瑾,他来时还想着,只要皇甫瑾表现出一点对女儿的不舍,他便以年家的效忠,来换取女儿活命的机会。
他怎么都没想到,皇甫瑾竟是一点qíng谊不念。
但,皇甫瑾能如此绝qíng,他这个做爹爹的却不能。
或许,他可以保全女儿,亦保全了年家,毕竟嘉康帝已经不在了,眼前的男人才是主宰天下的王。
“王爷,你是应为侧妃娘娘的死,嫉恨着妩儿吗?”年将军一语点破重点。
“果真是父女qíng深,没想到皇后娘娘便连这种事qíng,都告诉了将军。”皇甫瑾并不意外,年将军会知道此事。
“王爷,这事与妩儿无关,毒死侧妃娘娘的是末将。”年将军自嘲的笑笑,他自以为杀了人,便可以保住年家,保住女儿,最后不过是害了女儿。
“你说什么?”皇甫瑾蓦地站起,随即眼神又极快的暗了下去,“将军为了保住女儿,果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认定了那么久的事qíng,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相信另有内qíng。
“王爷,末将句句属实。若是王爷不信,可以去查查,末将那日,是不是离开皇城,去了慈云山。”
“为何要这么做?”皇甫瑾心里有些信了,但还是不能完全相信,是以,便试探着问道。
“因为属下见她看到你与妩儿在一起,怕她泄露了秘密,才会在她的茶水里,下了药。”年将军的面色越加的灰白,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的罪孽。
自以为是的杀人灭口,最后不过是害人害己。
“你怎么敢”皇甫瑾扣着龙椅的手,已经爆出了青筋来。
“末将愿求一死,为侧妃娘娘偿命。”年将军此刻是欣慰的,至少皇甫瑾信他了,那他的女儿,便没事了。
而女儿没事,皇甫瑾自然也就会看在她的面子上,放过年家,这样的结局,且不是两全了。
“年将军,你这几日,就留在宫中为皇上守孝吧!”皇甫瑾冷冷的吩咐道。
皇帝刚刚驾崩,他不能这么快就动与皇甫烨有牵连的人,否则会让大臣们寒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