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就溢出来一句娇嗔:“讨厌啊你……”
……
细腻腰肢迎上他的孔武,随了他动作去。
这一回,掌握了技巧的年轻帝王却再不像初次那样一味只知道凶猛了。他懂得了拿捏,一会儿温柔抚弄得她yù生不能,一会儿又迅猛冲击得她yù死不得……一连气要了她三次,不知将她销魂晕厥过几回,到了后来,青娘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软软在他身边睡去……他终于才肯罢休。
……
相见时,还是正午呢;相拥时,却成了huáng昏。
玄柯替青娘揩了被子,看着她袅袅雪上白到处的青和紫,心底里忽然溢出满腔的知足与柔qíng:“我的宝贝儿……从此以后,你便只能是我玄柯的女人了……”
“凌钰……”
女人的嘴唇动了动,声音很小,叫出的名字,却让他浑身猛然震颤。才要起来的身体忍不住又弯下腰匍匐在女人跟前,低了声音道:“乖,你方才叫了我什么……”
很温柔的磁xing嗓音,只两条深凝的眉却出卖了他的紧张。
“凌钰……我不想……”过了许久,女人才溢出一句轻囔,翻了个身,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凌钰……
“……锻刚的长子锻凌钰不是吗?只怪你,这张脸,像极了你那个水一样的骚/娘亲……”狗太尉粗嘎含痰的嗓音忽然又在耳边回dàng。
……
终于想起来,极乐地府的酒池边,那个绝色倾城的年轻男子。他好看的凤眸里含着刻骨狠戾与绝望,清瘦修长的身体周身弥漫着一股幽冥般的嗜骨森寒,一如他的声音,他说:“玄柯,夺我女人者死!……今日便罢,日后我定要将她讨回!”
咬着牙,明明女人都已经落在他怀里了,却还说得那般坚定,好似有十万分的把握能将她从他怀里抢走一般……
该死,他费劲千辛万苦才得了她的身……或者还有她的心,如何能容忍再被旁人夺去?
一瞬间纠结了几日的困扰,忽然豁然定了抉择。玄柯俯下身,薄唇在女人脸颊边轻轻沾过,拂了宽长下摆大步往门外走去。
太子东宫,寂寥于一片萧索的废弃石堆后,还不及进去,俨然丝竹宴乐声声入耳……那个自小粘糖一般缠着他叫着“七皇叔”的俊逸少年,他曾经将他当成自己儿子一般疼爱,如今,他却是终于决定动他了。
☆、娘子合欢
东宫一如既往的熏香袅袅,主殿里十数名半/luǒ美人曼妙欢歌,正中软榻上一名华服少年正一手持香,一手环拥美人,好看的桃花眼眸半觑,嘴角噙着一贯顽劣的笑。[].
那美人见他在笑,便用红唇衔了青果往他嘴里喂去。他一口吞咽,又长臂伸出,顺势将她丰润的身子揽进怀里,哧哧亲吻起来。
玄柯一袭湛蓝长袍子走进,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即便如今夺了本该属于少年的位置,却也不愿看他越发堕落成这般……只因心中那还未最后定下的决策。
“啪、啪——”见玄柯一身冷咧,天铭便懒懒拍掌击退了舞女。好像早已料到玄柯要来一般,拭去脸颊上的艳红唇印嘻嘻笑道:“七皇叔来了,侄儿等你好久啦,嘿嘿~”
呵,倒也不是个毫无心机的少年,在这样直白的时刻,他偏偏将自己称做他侄儿……不像是委曲求全,倒更是讽刺与戏谑。
玄柯心中一触,深邃眸子凝着天铭,那眉峰便逐渐敛起来。此刻的少年,像极了那个早已不在人世的红衣女子,一样的懒散放肆,即便不说话,桃花眼里也带着dòng穿的笑……从前怎么没注意到这些?竟还以为他是个只知享乐的囫囵太子。
知道这样的一幕在他下定决心动他时便注定要面对,却仍捺不住一抹不悦涌上心间。左右来意已然明了,便也不再解释,语气淡淡的,一如往常一般对他严肃:“对不起,有劳殿下委屈几日。”
“呵呵~~皇叔用不着如此客气。这天下谁不爱美人?换作是我遇上她那样的角色,兴许也会如你一般,取了天下,薄了qíng。”玄铭吊儿郎当笑起来,潋滟桃花眸子略过面前伟岸的帝王,一袭再普通不过的袍子穿在他身上竟也能如此凛然霸气,果然天生便是至尊的命啊……比父皇可qiáng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