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深笑笑:“再怎么减轻肾脏负担也没有女朋友。”
我很不合时宜地噗一声笑出来。
江辞云瞥我一眼:“就他那样木纳的人,除非女生主动,不然很难结束单身生活。”
“也许吧,除非真遇到了例外。来,吃饭。”许牧深进厨房拿盘子。
饭后,还是江辞云洗碗筷,那次帮我洗碗过后他竟洗上了瘾。我问过他为什么,他说灌入水,然后看着漂浮上来的油污,再倒入洗碗jīng让脏碗回归到洁白的状态很像是洗涤人心和反思的过程。
我说他脑子有病,他说我不懂思考。
晚上九点,江辞云包了个小台球室,带上我一起和许牧深去了那儿,起初我不理解他自己的地方就有台球室为什么还选个这么偏僻设施又很差的地方。
后来老板看见他们立刻给他们发烟,还特别激动地说:“好小子,都长成真男人了。”
江辞云一拳捶在老板胸口,很轻,而后慵懒地说:“老头,特地来看你的。”
许牧深就显得温和多了,他从兜里掏出几包好烟递给五十多岁但jīng气神挺不错的老板:“拿着,给你的。”
“行。还是小许有良心。”老板也是个慡快人,大方接了烟往身边的一张台球桌上一放,又说:“好几年了啊,我以为你俩早把我忘了。”
江辞云点着烟,吸了口颔首说:“忘不了。”
站在一旁的我实在是有点云里雾里,但这个老板和他们jiāoqíng肯定不错,都说天天在一起聊的好的不一定jiāoqíng好,但很久没见一见面还是能毫无隔阂的那才是真的jiāoqíng好。
我扯了扯江辞云的衣袖:“老板是……”
“我租过他家房子。”江辞云嘴里的烟一口喷在我脸上,我用手扫了扫,然后我就看见他很随xing的表qíng。
老板看看他俩,笑着对我说:“脏乱差,别提了。想想还真是对不住,连厕所都还是公用的。那时候辞云第一次生意失败,整个人都颓了,小许呢他家在外地,正好念大学,有段时间生活也很艰苦啊。辞云差点就走上回不了头的道儿。”
“爱唠叨的毛病还没好呢,真有你的。”江辞云皱了皱眉:“给我们选几个好杆子,再来点啤酒。”
老板点点头:“好好好。”
“老板我帮你拿。”我吼完一嗓子就往前走了两步,结果后背的衣领子像是被江辞云的手指头给勾住了。
“你gān嘛,衣服扯坏了。”我扭过头去。
“颖颖,你要那么想知道我以前的事,哪天找机会告诉你。”江辞云说完,勾着我的衣服把我勾他身边儿去。
我鼓了下腮帮子:“你怎么知道我要去问老板?”
许牧深压下身子,笑着说:“唐颖,太明显了。”
于是我便微红了脸,不再接话。
之后他俩一起打台球,小赌怡qíng,他们赌十块一局,老板给我搬了把椅子让我坐在旁边,我看着两个都年纪差不多的成熟男人,却好像回到了上学那会,围绕在身边那一堆事都好像淡退了不少。
“十块,拿来。”江辞云摊了摊手。
许牧深从皮夹里抽出十块叠成三角顺着台球桌飞到江辞云那个搁置手的小角落。
许牧深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对江辞云说:“不早了,唐颖看上去很无聊。”
他们突然提到了我,我嗖的一下站起来说:“不无聊,我也会打,就是水平不太好。”
“我水平也不好,我和你打。”许牧深接得挺快。
江辞云把杆递给我,我和许牧深较量,起初两局我手抖得厉害,没想到多年不打之后竟然遗忘的特别gān净,江辞云看不下去站在我身后圈着我的身体打了几球,慢慢也就熟练了。
再后来我有一局很侥幸赢了,江辞云正好站在身后,我冲进他怀里,他抱着我转了几圈,在我正得意的时候又讽了句:“是师傅教的好,徒弟挺笨的。”
老板给我们切了点西瓜递过来,看了看江辞云说:“最近挺红啊。和这瓜瓤似的。”
“看来还真是人尽皆知了。”江辞云指了指西瓜籽:“分明像它。”
“名人要进去了,哪怕待几天,影响都挺大啊。”老板说。
江辞云笑笑,很随xing地说:“顶多就是亏点钱,蹲上十五天,就当休假期了,再说这世界变数这么大,谁知道最后谁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