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很希望他翘辫子了。”江辞云淡淡地说。
我的心却是一抖。
因为听上去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直勾勾地看着他。
然后他笑了。
江辞云的笑总是那么勾人,哪怕他勾一勾唇角也总让我觉得惊心动魄。
“没有他,江辞云一定是很棒的男xing。”他一字一顿地说。
时不时的自夸是他的特色。我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太阳xué的神经像被锯子给猛烈的锯了下,疼得想闪泪光。
他可能也是看出我难受了,眉头轻轻一皱:“头疼就少说话,好好躺着,大半夜老子不睡觉伺候你,你他妈别犯贱。”
真难听。
可我听习惯了。
江辞云的粗话从来只对熟悉的人说,在商场上他还是个霸气十足且懂得逢场作戏的商人。
我笑着看他,一时忘记了所有不好的事qíng。
他很快温柔了下来,手指轻轻拨我的头发,挺痒的。
bào躁难听的糙话过后,他长长叹息,又补了句:“颖颖,照顾你的时候其实我很高兴。”
这傻bī劲,怪让人感动的。
这次我真想掉眼泪了,不是因为头疼,只是眼泪还没滚出来,就被他的手指就扫平了。
他说:“颖颖,这一路走来其实我们的日子过的一点都不简单。登记的时候我说,我向往简单的爱qíng。”他吸气:“骑自行车,散步,还有放烟花那种小孩子的玩意儿,老子都没为你做过。等你这次病好了,我们把没来得及做的事qíng都做完。”
我忽然忘记了疼痛,猛一下窜起来,我有个很不好的预感,大概江辞云心惊澄明,也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的下场不会太好,所以他怕会出什么意外才突然要带我去做那种幼稚得要死的事吗?
他被我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疼了?装病?”
我说:“江辞云,我疼死了!”
☆、158 纵我们一生猖狂
江辞云无可奈何地朝我轻眯了下眼睛:“什么?”
我捧住他的脸,轻轻吻他嘴唇,忍着头疼说:“没,我就说头疼死了。”
我疼的是他。
江辞云却信以为真我的话,脸色突然严肃起来:“打电话叫医生,你别废话,有病不治,能拖好?啊?”
这次我没再阻止他,他大半夜把自己熟悉的医生叫到家里来,医生给我吃了一包白色的药粉,特别灵光,冷热jiāo替感没了,头也很快不疼了。
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江辞云站在窗口chuī着冷风,我冲他背影喊:“别站着了,来趟会,不睡觉身体能吃得消吗?”
他转头,勾唇笑道:“年轻的时候,有过七十二小时不睡觉的记录,一晚上没睡,算个屁。”
我无奈笑了几声,随口说道:“你也说是年轻的时候,我们都没那么年轻了。”
因为心都成熟了些,所以看待事物也都不再相同了。他和商临,他和许牧深,那些被称为恩怨的东西,其实早就不是事件本身,无非是一根扎在心里的刺,留下的是感觉,是记忆罢了。
窗口那道身影,向我走来,每一步都很沉稳缓慢。
他站在chuáng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是没那么年轻了,但也没老不是吗?小伙子有的热血,老子也不是完全没了。”他笑得毫无防备,捏我鼻子的动作特别轻。
他的手抽开的瞬间,我握住他的手,微微凉的手温,不像他唇稍的笑意那么让人温暖。
我把他拉chuáng上来,他下意识就把手臂垫我脑壳后面,而我,也早就习惯般地抬起头。
江辞云的指腹揉着我的脸,突然对我说:“颖颖,现在你特别重要,真的。”
他又没有安全感了吗?怕我会和林超一样离开他,怕我不信任他?一个人人觉得qiáng大而威风的商人,他的脆弱不会轻易释放,他肯把这一面展现给我看,我还有什么不相信的?
他不会知道,虽然这会他这么真真切切地躺在我身边,可我却因为商临的话害怕有一天他会放弃我。
我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轻声说:“辞云,你以前总是问我会不会离开你,今天我想问你,是不是发生什么事都不会离开我?”
“废话。”
这就够了,我愿意相信他,愿意控制商临灌输给我的那些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