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相遇离婚时_作者:苏贞又(287)

  “牧深,一点激qíng都没有的爱根本不是爱。真的,相信我。”我诚恳地对他说。

  许牧深细细长长的烟早就化作了灰烬,他拿起酒杯喝了半杯啤酒,轻声一笑说:“我吻过你,算不算激qíng?”

  言辞和眼神一起变得坦dàng。

  “你!”我竟无力反驳。

  许牧深的确吻过我,他是个毫无吻技的男人,可就是因为太青涩的,以至于他的吻和江辞云的一样让我记得很清晰。

  “辞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是不是你最后一个我不知道,毕竟这一生我们还没有走完。但我,只对一个女人动过心。我也不是不想放手,一直办不到而已。”许牧深勾了勾唇,低头不再看我:“好了,吃菜。如果这次你还是选他,我再不争了,我知道自己肯定会输的。”

  我和许牧深沉默了快五分钟,江辞云才从洗手间里出来。

  “撒尿时间会不会太长了。”许牧深打趣他。

  江辞云拉开椅子坐下,惊人地丢出句:“老子肾好,尿头长。阿深你要真想追唐颖可要加qiáng锻炼。啊?”

  江辞云说得不yīn不阳,但凡是个明眼人都能看出他的醋意都快和箱子里的酒一样多。

  我悄悄看过去,发现江辞云的衬衣袖口有点湿,发尾也有点湿,胸口也有寥寥几处水点印。

  ☆、169 纵我们一生猖狂

  他一定是在洗手间里冲过脸,我脑中甚至有了很具体的画面,画面中他半弯折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然后拼命地往脸上浇水,想把怒火压下去。

  因为许牧深的提议,江辞云连说不准他参与的权利都没有,想想还挺nüè人的。

  后来,桌上的气氛渐渐融洽起来,谁都没有再提追求我的事qíng。他们闲谈,说着云深,说着最近的网络事件,有时许牧深问及我三年来觉得有趣的事,我也会简单地答上几句。

  “做新的,就这两个菜。”我把服务生叫进来,点了点桌上两个我觉得好吃的。

  出了餐厅,许牧深和江辞云买单前就找了两个代驾,他们都要送我,僵持不下。

  “阿深,你来真的?”江辞云yīn着脸。

  许牧深淡笑,轻拍他的肩,坦白又释然地说:“我什么时候来假的?”

  我看了看他们,gān脆自己拦了辆出租车车钻进去,隔着车窗,我说:“你俩该gān嘛gān嘛,都没事gān?我忙着,得送饭去了。师傅,开车!”

  出租车停在医院门口,我要掏钱的时脸就僵了下来,我没有带钱,包也在江辞云车上。

  笃笃两声。

  一只手敲了敲车玻璃。

  司机很快摇下车窗,一张纸币塞了进来。

  “她的车费。”

  话音落下,副驾驶的门被打开,江辞云猛得把我从车里拉出来,得意地说:“一辆破出租能比老公的车轱辘快?没脑子的毛病还是间接xing发作啊。”

  “老公?滚开。”我瞧他这么快就耍起了无赖,把他推开往医院走。

  江辞云就跟在我身后,静静地走。地上长长的影子,一直离我特别近。

  我和江辞云推门而入,病chuáng却是空的,护士在里面铺chuáng。

  “这chuáng的病人呢?”我问。

  护士说:“出院了。”

  “出院?他能出院吗?”我有点着急。

  “都是外伤,没伤到骨头,他自己要出院。”

  “他有说去哪吗?”江辞云问。

  护士摇头:“不知道。”

  我手里的袋子咚得掉在地上,江辞云的手将我一扯,低低地问:“你这么在乎他?”

  我慢慢地转头看向身侧的男人:“商临就像我的亲人一样,他是个好人!我最难过的日子都是他陪我过的。”

  这话的确可笑我知道,可有些事就这样,对立和极端的词就是可以在某个瞬间通通反过来。

  江辞云的喉结轻滚,松手说:“可能回去了,我们去找。”

  他没开车,直接雇了辆出租车去了一个个商临以前的落脚点,可整个下午我们都找不到,他手机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直到学校的老师打电话来问,商临是不是小彦的亲属。

  江辞云把手机丢一边,立刻叫司机驱车去了小彦所在的幼儿园。

  商临靠在墙上,又高又瘦,一眼就能很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