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辞云说完,又拿起木片低头摆弄起来。要是放在以前,我绝对不相信江辞云会gān这么蠢的事。
我没有说话,把孩子抱上了二楼,给他盖好被子后又下楼。
江辞云还坐在那里。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在他伸手拿木片的时候突然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一个人拼要拼到什么时候,我和你一起拼。”我松开他,想要伸手去拿木片。
江辞云突然一把推到了我,低低地问:“颖颖,你心里其实舍不得老子是不是?”
我一僵,冷声骂道:“起开!”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东西。”他的手忽然如灵蛇似的滑向我的后背,我顿觉某处一松。
“你给我起来,你再这样我还咬你。”我瞪着他说。
江辞云逆着灯光,衬衣的领口微微松这,他的锁骨和肌线真的太他妈xing感了。
“咬,老子任咬。”他俯下唇。
我真的又咬了他。
他撑起身子,食指轻扫自己的嘴唇,不怒反笑:“什么时候变这么泼辣了?”
我抓紧他的手臂,不让他压下来:“你不是说我舍不得吗?我可舍得了,江辞云,我特别特别舍得。”
☆、170 纵我们一生猖狂
江辞云轻眯着眼睛看我,他抿了下唇线,沙哑地吐给我俩字:“骗子。”
骗子?
他才是大骗子!
我鼻子酸了,只想快点逃离这么近的距离。
“起来,很重。”我把头一偏。
江辞云赖着不起,他的气息离我耳垂越来越近:“颖颖,我比以前还瘦了七斤。”
我无法言喻听见这句话后的难受,我让他起来,他说自己没胖。
“起来。”我依旧偏着头,重复了一次。
大概过了十几秒,身上的禁锢感消失了。
我坐起来,忙要扣松掉的内衣。
江辞云盯着我笑。
我被他的眼神弄得更慌,怎么都扣不好。
肩膀忽然被猛得一转,他拉开我后背的拉链,低低说:“别动。”
我的脸简直像是被丢进了热水中,顷刻间又红又烫。
他动作很快,撕拉一声,拉链很快被拉了上去。
我没立刻转过身,江辞云说:“刚刚谁说要和我一起弄,gān活。”
“哦。”我极力平复着心qíng坐他身边去,看了说明书,随便拿起一块却还是觉得无从下手,这种需要一点智商的拼装工程我真的不会。
我小时候的玩具很简单,就是和女孩儿们跳跳皮筋,踢毽子,我家的条件也不容许买什么商场里的玩具,而且那时候也不兴给孩子买多贵的玩具,大人们宁可省下点钱买点鱼虾ròu类摆饭桌上让孩子多吃点,长ròu。
我的手僵在了空气中,江辞云瞥我一眼:“这块你拿着,等拼完全部的,最后一块你放。”
最后一块我放?
江辞云是在暗示我吗?
暗示我一切都在好起来,只要我重新接受他,理想中的生活还是会全部回来。
我把木片捏得很紧,静静看着江辞云耐xing地组装这些东西。
他弄得挺认真的,有时候歪着头比对着桌上的拼装说明书,有时候装错了,他就点根烟思索一会。
几百片的木片不是个小工程,我把手里的木片悄悄放进兜里,然后走进厨房给他弄吃的。
洋葱丢到油里撕的一声,很响,香味也满溢出来。
“你饿了?”江辞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站门口的,突然冒出声来。
他一步步走进来站在我身侧,一下就挡住了很多光线。
“你不饿?快凌晨了。”我说。
“还行。”江辞云向我摊开手:“最后一片呢?”
“我不知道。”
江辞云忽然关了火,扯住我的手臂。
我手里还拿着铲子,他上下端详我,目光停在裤兜的地方:“我弄半天了,少一片就是废品,去。”他眼神从厨房带到门外。
我把铲子往锅子一丢,带着白眼走出厨房。
原本只是随意的一眼,却还是让我定住了。
拼装出来的成品太让我惊艳,比在纸上看成品图更过瘾,不得不说,江辞云的脑子挺好使的。
我一步步走过去,找到了最后一片缺失的木片,小心翼翼地按上去,真的什么都完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