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丹凤愣愣地盯着那破碎的蝶翅被风chuī走,只听陆见欢道:“你还记不记得你答应过我一件事?”
“什么?”
“这么快忘了,”他笑道,“那天在太学们口打架,你输了。”
赵丹凤脸一红,心想,这事儿都还记得。那天她是真被霍容给气昏了头,又给陆见欢那装模作样的腔调惹毛了,才闹了这么一出,谁知道后患无穷。
“想起来了?”陆见欢瞧着她神色变化,微笑道,“不会赖。”
“成,你说要我做什么。”
陆见欢托起下巴,故意做出使劲思索的样子:“这我得好好想想,做什么呢……做婢女,服侍我更衣进食沐浴……”
赵丹凤头皮发麻,又听他自言自语道:“要不然背我去爬西山好了……反正闲得慌,弄个纸鸢去放放,正好西山风大。”
爬西山!西山离这里起码十里,还不算山路!赵丹凤涎着脸求饶:“有没有容易点的?”
陆见欢眼睛一瞟,那狡猾的光芒瞬间回来,整个人都有了神采:“有了,就这个。”
“啥?”有种不妙的预感。
“我要你做我一天的心上人。”
赵丹凤石化半响,抽搐着嘴角道:“啥?”
只听过做婢女做奴隶,没听过做心上人的。俗话说相好容易上心难,心上人要上心,哪能说上就上?
“意思是你想要赖?”陆见欢眯fèng起眼,“既然你做了我心上人,我保证那天绝不逾矩做你不讨厌的事。不过你得把我放在心上一天,这天里你无论做什么,去哪里,都要想着我。”
“哈?”赵丹凤挠头,“这……”
外边有人敲门:“老陆在不在?”
赵丹凤慌忙起身去开门。门口涌了一大群人,陈亮、吴宗文、夏彦生、邵泉等都在。
他们来找陆见欢商量和地班的武斗布战,想要找陆见欢参加武斗中的一场。
“不去,没兴趣。”陆见欢直截了当道。
“喂,我们都在为天班的荣誉努力,你怎么能这样!”有人公然提出不满。
赵丹凤心想,他是受了伤,却不肯说出来。自己也不好替他辩解。
夏彦生蹙眉道:“姓陆的,现在大难当头,你总该有点轻重意识。”
“是啊,陆师兄,我们都被周野人他们欺负惨了,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就是啊!”
“不去就是不去,没事的话诸位请回,我要休息。”陆见欢往后一趟,把被子拉过头顶。
“太过分了!”
赵丹凤见众人怨言颇深,忙劝道:“他不去我们就找别人。”
“说得轻巧,你找谁,找你吗?就凭你能抵过吴宗文那帮人一个手指头吗?”
赵丹凤想了想,道:“吴宗文,你是不是说过,和周也牧比力不成,所以一定要其他的长处?”
吴宗文点头道:“是啊,陆见欢出手速度最快,要不然也不会找他了。”
“那你看看我行吗?”
众生戛然,吴宗文也惊诧地看着赵丹凤:“你?”
“其实,我虽然武功不及你,但是论马上功夫……”赵丹凤挪动嘴皮,艰难地说道,“其实我练得最好的,是弓箭和枪。”
丹凤公主自幼好弓马、喜刀枪,皇族围场she猎,几个皇子争抢猎物,常常是她笑傲围场,先皇在世时也赞她不爱红妆爱戎装,赐她“小弓腰姬”的雅号。
吴宗文愕然。半响,他沉吟道:“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去比斗试炼,马场见真章。”
校场比武,生死相搏
吴宗文和赵丹凤各选战马兵器,马场预备试炼,场边围着天甲班一gān学生观战。
赵丹凤身皮银铠,手执一杆长枪,那马通体雪白,是她入监时为了上骑she课重金觅得的良驹。她将枪身横转,对着吴宗文道:“来也!”
吴宗文他拍马来攻,长刀大开,刀势笼罩丈余外。
赵丹凤按辔不动,看着吴宗文策马而来,拈弓搭箭,一箭将他缨盔she下。
吴宗文大吃一惊,调转马头,换个方向要攻,却被赵丹凤抓住时机反击,连刺数枪。他挥刀格挡,两人jiāo战数合,赵丹凤找了他个破绽,一枪将他搠于马下。